[视频]“还在那个状态里,依然在” 艺术家赵赵专访
http://v.youku.com/v_show/id_XNDM3MDI2Mzg0.html
艺术眼:下文简称“A”
赵 赵:下文简称“Z”
“整个展厅是黑暗的一个状态实际上就是一个现状,被拉黑了。”
Z:我开始想的就是一个黑的房子,什么也看不到,后来我想到什么也看不到的概念。我觉得它还是一个正常的展览,一个画展。你现在进去的房子是黑的,实际上有很小的一道缝,光线只要站里头等,就可以看到那个画,所以它还是一个可以看到画的画展,但是又不是那么直观的能够看。
整个展厅是黑暗的一个状态实际上就是一个现状,被拉黑了。
A:是什么现状?
Z:拉黑了,我的展览能够开幕是一个侥幸,被开幕了。
A:拉黑是像QQ、微博的拉黑吗?
Z:就是把你屏蔽了,其实不是故意要黑,也确实是不想要你看到太多,太直接去看,而且里头有一个感受性就是让你去体验那个“暗”。因为我对干净的空间和亮的空间挺惧的,我不喜欢那种东西——特别干净、特别亮、特别经典的状态,我还是觉得随意一点比较好,因为太想好了,太想在草场地的一个画廊做好展览了。因为草场地,你想都是农民自己盖的房子,所有的画廊都是农民盖的房子,他怎么能够在一个农民的房子里头像MOMA或者是白立方或者是欧洲的老画廊一样,做到那种水准?所以我觉得要接受这边的现状、现实,就是这样。所以我觉得墙平一点或者说墙不平,凹凸甚至是没刷好,露了眼,露了底了,都是比较贴近的一个展览环境,而那个环境太好。我会考虑一下这个画廊一开始和现在是什么样的一个状态,所以我就在想那个空间是我要去打破它这个空间的状态,我觉得第一个方案实际上是把整个空间拆掉,拆回它原来装修之前的状态再去做一个展览。后来一说拆房子之类的房东就不让拆,说拆了之后房子就塌了,你想房子得多差,还有就是隔壁有一个藏家的仓库,各种条件都不可能被完成。所以在这个情况下,我只能做一个看不到这个空间原本状态的一个空间,就是这么一个黑盒子。
A:你刚才说他们是农民修的房子,是不是跟出身有关系?
Z:我说的农民不是说农民的出身或者农民不能修一个画廊,农民当然可以修一个画廊,但是你在他的房子、在他修的房子之上是进行了改造,你真正想把他们的基础改成一个好的基础,这个中间有一个转换,比如像是我把一个公共厕所改成了我家,改成了一个别墅。
村民为了能把房子租出去。他看旁边盖了很多画廊,盖了很多高的空间,他们想能不能盖一个高的空间,就可以把房子租出去,租得更贵一点,他们就去照他们的想象盖了一个高的空间,大的空间,但是他们对画廊的结构、功能性不了解,这个是需要有人进去以后再进行第二次的改造。它的改造和原本的差距非常之大,它的内部和外部差距是非常大的,所以说我尽量还是要回到它的开始,这样有一个很大的反差,这是我的一个看法,因为我不接受它最后的状态,所以我看了它之前是什么样。还有一个好奇的是打开它之前,如果把画挂上去以后是什么样,因为亚历山大和空白空间之间就隔一个前台,其实两边可以看到对比,那个空间还在,我再把这个空间打开成原来的空间试一试是什么样,但是这个没有实现。
A:你觉得这个空间跟你的画有什么联系?
Z:现在这个空间跟我的画的联系空间就是一个黑的状态,它黑暗但是它没有彻底的看不到光线,或者看不到画,它是在一个很暗的状态下,你适应了以后还能看到,所以说这个空间跟画的关系就是它造成了你的光线的影响,造成了你怎么样看这个画,需要等你的视觉适应了以后或者等时间,实际上对画是一个影响,不是故意不让你看到画,一而是在你看到画的过程中是我在画展的同时还有一个东西要告诉你。
A:两部分展览?
Z:实际上是两部分,开始我就想做一个还原它的展厅:村民开始盖的房子的状态,盖完了房子交给他们之前的状态是什么样的,我想把这个东西给拆出来,再看一下。这个想法没有完成,没有被实施,现在看不到那个东西了。
A:在画那个画的时候,你很认真的一笔一笔地画,画得很清楚,这个时候你又让别人看不到那部分的工作?
Z:可以看到。
A:通过什么方式看到?
Z:实际上可以看到,在那个空间里头,我给的光线是可以看到的。
A:光线还是可以看到的。
Z:依然能看到,只是有一些障碍而已,我不是说完全暗黑的,暗黑了看不到,它是一种昏暗的状态,黑暗的状态,还是能看到的,只是需要适应而已,如果我要故意看不到,我还不如把画盖过去。
A:你刚才说拉黑,你的“拉黑”是你自己把自己拉黑,还是说观众给拉黑了?我的理解是你把观众给拉黑了?
Z:我把观众拉黑了,这个关系是我现在在做这个展览一开始的动机,我想做一个展览,但是我这个展览是不是可以被做,是不是存在着侥幸,实际上我给别人看,不光是观众,可能是别人来看,他也存在着一种侥幸,他可不可以被看到。比如你要看我的展览,我说明天我开幕,今天给你打电话说明天我开幕了,结果今天晚上展览被关掉了,明天你去还是不去呢?如果你去了,依然又看到作品了,你是侥幸还是一个幸运?对于我来说,这个展览开幕了,但是你依然进去了,也没有人骚扰你,只是有一个隐患在里头,依然存在着一个侥幸或者一个幸运,你一进去以后幸运的是你能进去了,你能看到了,这个展览开幕了,你侥幸的是你可不可以像正常的画展一样能够看到你想看到的东西。实际上,我觉得看不看到已经无所谓了,所谓的工作,认真的,一笔一笔画出来的东西可不可以被看到,其实无所谓,我觉得存在就可以了。有一些东西不需要你出身的,就像一个物种一样,它存在就可以,不一定真的需要有作用。
“我觉得我的画都是痕迹”
A:能跟我们说一下你画的那些内容吗?
Z:内容还是挺沉闷的一个题材,就是生活之中琐碎的事情,很琐碎。
A:你觉得里边存在什么?
Z:一年的生活,我基本上都是在家里完成的,没有去工作室,而且很多时候都是晚上画画。所以我画东西都是一些静物或者画一个斗蛐蛐儿什么的,画一个方桌的桌面。
A:你画的内容是你觉得好看的,你对你画的风景有一个什么样的选择呢?
Z:也不是好看,它其实不是好看,它真的是很沉闷,比如说我去画一个馕,画一个食物,每天当你不出门,在家里的时候,你必须每天要一日三餐,生活中没有什么精彩,剩下的就是沉闷,因为你每一天的反映就是你的肚子会饿,所以我觉得我画食物还是一个我当时的生活状态。斗蛐蛐儿,每一个题材它有一个针对性,斗蛐蛐儿之前我画的都是一只,我把它比喻成一个人,因为这个蛐蛐儿有斗志力或者生命力,因为这些虫都是“百日虫”,很快的,一百天,它就是殊死一搏,所以我一直画的是一只。
A:你的这些画是你每天情绪或者是状态的一个记录?
Z:差不多,也可以这么说,都可以。
A:你觉得你的画里边有没有技法?你怎么处理技法?
Z:我已经忘掉什么是技法了,因为我不会画画,就是我不太会用一个技巧去画画了,我觉得我的画都是痕迹,痕迹就是你每天杵了几笔,这几笔的颜色你觉得它能留在画面,或者你不用把它刮掉或者拿黑色给它盖住,杵了这几笔你觉得几个颜色和构图还可以留在画面上,展览肯定是最后你被留下来的画。
A:你对它的颜色、形状没有什么特别的选择?
Z:没有什么选择,我觉得合适就可以。因为这个事情我是被动的,我又不是去选择画一个风景,我觉得本来生活是被动的。
A:这种被动从什么角度去理解?
Z:这种被动就是困境。你的困境可能来自于外界,也许困境最终来自于你自己,所以总之在这一段时间里头,你可能沉闷在一个困境里头,它是一个问题,就是作为我自己来说是被动的。你想主观去通过一张画,这是没可能的。
A:有一个假设,有一个人想要你一张画,你觉得他这个时候要拥有你一张画,他会从你的画里边获取到的是哪一部分,对你来讲?
Z:就像我们买一个什么,当你愿意花钱买一个没用的东西的时候是没有道理的,如果你是真的喜欢的话是没有道理的,哪怕你买回来永远不打开这个盒子,你觉得就是拥有这个东西,因为我不能告诉你收藏家的角度是什么,但是我告诉你的是我作为一个喜欢收藏东西的人来说,喜欢一个东西就是你喜欢了它,你认可了它当时。
A:换一种说法,你在画面上遗留了哪一部分是给拥有那幅画的人,比如有的人觉得画得特别好看?
Z:我从来没有卖过一张画是这个人不跟我交流的,这个人看了画就会买走,我的画又没有卖相。所以我觉得更多时候藏家愿意去买我的画都是他对你有一定的了解,而他也许不买你的画,也许买别的东西,也许别的东西他不想买,他觉得他家里可以挂一张画。
A:他挂起来是想着跟你聊的那些话。
Z:也不一定为你的想法买单,也不一定为你的生活买单,也不一定为你的人买单,这个时候他觉得愿意花一些钱,这就是全部了。有的时候我遇到藏家,藏家也会问我说你觉得这个作品是你认为是你今年最好的吗?
A:你怎么回答?
Z:我不知道什么叫最好的,但是我告诉你我用了很长时间去做,而这件东西做完了也没有人会买,如果你想买我很高兴,我只能告诉他这些。
A:在你看来你的所有的画,包括你做展览的方式,其实全部都是关于你自己的一种状态,或者是生活感受,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
Z:差不多。我觉得我的精力有限,我关注社会的能力或者精力也都挺有限的,我没有能走得那么远,就是你会在社会上有的更大改变。当你去尝试的话,你就发现你做的工作都是很微小的,特别微小,所以我觉得现在没有那么多真想去改变什么的。
A:我想问的是,我想用一个什么方式来理解你和观众,或者是来看你的作品的人之间的关系?比如有的艺术家会说他是在表达或者是表述一种自己的东西,但是我觉得在你这里应该不是这样一种关系,所以说我不知道应该该用什么方法概括?
Z:刚才我跟你说的就是我很难用自身的经历告诉你,我在怎么样做艺术,怎么样去看,可能我的东西跟作品,跟精力有关。我不会给自己制造一个话题,比如我们今天去谈论一下中国的未来吧,我不会,因为我觉得这个东西对我实在是太远了,我们今天随时可以去谈论,但是你谈论最终的意义或者说你真的能改变吗?当然你可以尝试,这个跟个人经验来说差得挺远的。我想很多东西都是一个体验,比如说我去斗一个蛐蛐儿,你觉得这个东西是一个很小的游戏,但是你可能有你的角度去表达,但是你表达的时候,可能里头有一个东西是觉得跟你的精神性是有关系的,就是你要通过一个很微小的路径把你和你表达的东西整体表达出来,也许你可能看了这是一个个人的,当然你再换一个角度又是一个全面的,我的东西多数还是跟自己有关系,但是我觉得我自己不是在这个社会或者在世界上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还是有共性的。
A:从表达方式上来讲,你选择的绘画或者选择别的方式,这个东西对你的表达重要吗?或者说你可能还有其他更多更奇怪的一种表达方式?
Z:我可以运用很多方式来表达,我觉得就是适合不适合,有一阵我觉得这个适合,有一阵我觉得那个适合,你看我为什么到今天没有跟画廊跟任何机构有合作,因为我根本跟他们合作不了,为什么?因为我不愿意受到任何的限制,我今天想做这个就做这个,明天想做那个就做那个,这是一个自由,所有人都可以,但是唯独商业不可以。商业是需要一个包装,需要有一个平台持续的往上走,甚至是持续往下走,它带有一个你的标志。我们今天说我们看到了谁谁谁的作品,他的标志性作品是什么,是一张绘画,绘画上画了一个西瓜,结果明天一看又去做行为艺术去了,这是怎么回事?很多人会在这个差距里头不能理解,而这个差距里头的信息是断的,频繁的中断,当你开始看到绘画的时候忽然已经有装置了,当你再去了解装置的时候突然已经有照片了,再去关注你的照片的时候他已经不做艺术了,这个东西是商业没法持续的东西,我觉得现在还不到有一个特别明确的时候,所以我觉得你没有办法坚持一个东西。
A:你这种做法,你是在反对还是你不想理它?
Z:我不是反对它,这是一个人性格的问题,我今天愿意去做就去做,明天我不愿意去做我就不做这个事情,这个是没有约束的,而我说的那个事情是有一定约束的,你一旦要去走向了这条路,你没法收手了,就跟你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一样,没法收手了,跟你加入黑社会也一样,没法收手了。
“我在做一段事情的时候,总是提醒自己不要再继续了”
A:再跟我们说一下前段时间那张碟。
Z:你说唱片?唱片就是一个音乐。音乐这个事情是我一直在坚持的,坚持就是说我从来不谈钱,我也从来不听音乐,很少听音乐,我基本上听的音乐都是凤凰传奇,刀郎,在路边听的,我一听就能学会。我很少听欧洲的什么乐队,我对所有音乐的接触和认识一直停留在96年到98年这两年之间,因为那个时候在中央广播电台放了NIRVANA不插电的CD,之前我听差不多都是崔健或者是Beyond,那个时候也就那么多歌,听温柔一点就听老狼,没有什么其他的国外的歌进来,而且也买不到。当介绍了NIRVANA这个乐队的时候是一个全新的认识,觉得音乐虽然我听不懂,但是它就是我要的东西,它就是我想听到的,那个时候我就开始学这首歌,我就拿了一把吉他开始学他们的歌,一直到97年的时候我去西安买打口带,当时我买很多“打口带”。当时一盘“打口带”就是两块钱到八块钱不等,也有好的,十几块的,三、四十的,当时这就算好的了。所以我当时一买就是几千张,几千盘,成箱往回背,有的时候我选一些好的,不好的就卖掉了,要么就送人了,那个时候在新疆石河子市没有人有所谓“打口带”,什么是NIRVANA,不知道的。
A:这一次做的那张CD跟这些有很大的关系?
Z:我一直听到98年,我用了两年的时间学会了NIRVANA弹的不插电专辑的所有的歌,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再弹过琴了,没有碰过吉他,没有唱过歌,但是我就说这个坚持就是一个记忆,这个记忆就是你觉得那个时候有一个东西是你需要的。在隔了很长时间以后,你觉得这个东西是不是我可以做一个,当我觉得我有能力。我一看原来唱片业、乐队业是这样的时候,我想我自己也刻一个专辑或者说我自己去创作一首歌。
A:这几时候你觉得你自己是一个音乐人,还是一个艺术家,还是其他什么角色?
Z:我觉得还是自己,没有什么身份,没有什么音乐的身份和艺术家的身份,其实一比艺术家的身份或者音不音乐家的身份,这个身份非常好辨识,你知道为什么吗?当我第一次走进录音棚的时候人家说准备开始录吧,录完了以后,我一听,我说就这样了,母带就这样了,最终就这样了。人说就这样就完了吗?我说就这样已经很好了,一个人一把吉他一遍过,同期声一遍,没有什么中间剪辑,有错就有错了吧,音乐人不会这么干。有人就跟我说我不懂你这个音乐,有的人就会说你这个音乐做得太粗糙,或者有的人说你应该花更多的钱请更大的乐队来做,但是对我来说已经够了。我完全可以找几个乐手、鼓手、贝斯、小提琴或者是钢琴、手风琴可以把这个音乐做得让你觉得好听,我完全可以把自己包装的比曾轶可还好听,但是对我来说没有意义的,你听到一个好听的歌,所以我的CD还是一个人的状况。
A:比如你的那些音乐的经验,大部分都停留在那一段时间,之后你为什么没有继续拓展你的这些经验呢?
Z:我觉得在国内听凤凰传奇,听刀郎都挺棒的,只有他们的歌每天放在路上就挺好。我觉得他们都不需要好的,在我的个人的角度来说。
A:其实在你的经验里边目前这些都可以。
Z:有多少人知道什么是好啊?有多少人在听音乐?音乐已经很消费了。
A:你觉得这种经验,我刚才说的,你是觉得你是属于一种被动的获取这种经验,还是跟被动或者主动没有关系?
Z: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你觉得有关系吗?
A:你觉得你接受这些东西,你跟这些歌、音乐之间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
Z:我觉得可能拿音乐来说我的感受可能更直接,比如说我听一遍凤凰传奇我就可以只听一遍,我就可以把他所有的歌词记住,因为它太通俗易懂了,第二遍就可以自己唱了,卡拉OK的时候你就可以唱一百分了,我告诉你的是我喜欢这种音乐,因为这种音乐会让你觉这个人怎么这么低俗,这么恶俗,就是你自己唱这种歌的时候,你会觉得那种低俗或者是他的那种东西是你能唱起鸡皮疙瘩,自己一唱你都觉得太不好意思了。但是这种太不好意思,反而会觉得有意思。比如周杰伦的年代,你突然哼了一个周杰伦的歌会觉得很没有意思,我们还是喜欢反串的,串一个凤凰传奇,人家觉得怎么那么傻B,但是我是你的镜子。
A:你这次展览做完了,和唱片出完之后,你觉得对以前那种状态或者体验还是在延续,还是说已经有变化了?或者你有其他的一些计划?
Z:什么样的计划?
A:你做很多事情是不是可以没有计划?
Z:我很多事情都是一段就过去了,比如说唱片,唱片可能一辈子我再也不会出唱片了,比如说我再也不会画画了,这个事情都很不确定的,我也不知道,也许有一天可能哪天就在出唱片了。
A:我的意思是你展览做完,唱片出完,包括画画的沉闷性,你展示完以后以前的体验是否现在还有,还是说你已经跑到另外一个状态里边去了?
Z:还在那个状态里,依然在。
A:就是你不画或者还是继续?
Z:我在做一段事情的时候,总是提醒自己不要再继续了,有一种坚持叫没必要,因为我挺不能理解那种能把一张画画五百遍,还能画得有感觉的人,把一首歌唱五百遍还能唱得有激情,我不能理解。
A:这个逻辑上讲,你希望明天都有一种新的。
Z:我们活在今天,今天天气很好,明天下大雨了,人淹死了,每天会有一种新的天气,这个天气或者是出太阳,没出太阳,会导致明天心情会很好,人还是感性的,总不能完全是一个理性的。
A:那样看你不沉闷,每天都期待新的东西。
Z:只有沉闷的人才会期待,不沉闷的人怎么会期待,只有特别沉闷的人才会期待明天怎么样,因为他一直在期待,所以特沉闷,根本看不到好的。
A:是不是你比较讨厌今天和昨天。
Z:我昨天不讨厌,因为昨天我都已经忘了,我每天活在今天里边,今天晚上快睡觉的时候可能会期待一下明天,但是依然很沉闷,特别沉闷。
A:好,谢谢。
“赵赵:没什么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