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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奖的职能

2013-03-01 15:55:58 来源: artspy艺术眼 作者:艺术眼

艺术奖现状

对于中国当代艺术来说,绝大部分奖项是在艺术市场渐渐兴起之后成立的。其中针对中国艺术家的评选有“CCAA艺术家奖”、“瑞信·今日艺术奖”、“马爹利非凡艺术人物奖”、“关注未来艺术英才奖”等;与中国艺术家有关系的国际奖项有蔡国强获得的“威尼斯双年展金狮奖”、徐冰获得的“麦克阿瑟天才奖”和“世界艺术奖”、曹斐获得提名的“HUGO BOSS艺术奖”等。随着奖项的细分和深入,又出现了关于评论家的“年度艺术与评论奖”、“CCAA评论家奖”、“民生艺术史论文奖”、“中央美院青年艺术批评奖”等。

应对评判的“合法性”,评奖和奖励机制各有千秋。CCAA在成立初期,都是艺术家自愿向评委提交作品,就可以参与评奖。2000年开始,转变为提名委员会提名,再由评委投票从中决定优胜者。CCAA在有了最佳年轻艺术家、最佳艺术家、杰出成就奖之后,07年开始设置了评论家奖,之后隔一年,与前三个奖项交替进行。而且并没有严格规定获得过其中一项的艺术家不能在未来有获得另一项的可能,另外,CCAA的历史上有过提名评委在再获艺术家奖的例子。瑞信奖也采取推荐委员提名,然后评委最后决定的方式。它从艺术家的创造力、思考能力、材料使用能力、艺术语言的独立性、文化的延续性五个层面评分。评审及公示后,主办方会统一发表一份对获奖艺术家的评语,并会出版相关文献、举办入围展。

不可否认艺术奖对年轻艺术家的激励作用,为其提供展示的机会,但是这些奖还没有像特纳奖那样赢得了行业内部和社会广泛的认可、关注和一个发展艺术奖的良好基础环境,公众对当代艺术的了解或许没有比几十年前的了解更多,这些从大众媒体对当代艺术的常见表述中就可以看出来:权力榜、公知、F4等,面对公众和市场力量,艺术奖更像是一个小范围内的自娱自乐,收效甚微。
  
对艺术奖说YES还是NO

2000年获得“CCAA奖”的蒋志在今年获得了“瑞信·今日艺术奖”。面对媒体时,蒋志的获奖感言少了些感谢,多了些实在。他认为,正是艺术中不可量化的部分,才成就了艺术与众不同的魅力。所以从这个层面讲任何奖项都不足以评定艺术家工作的成就,就正如获奖的艺术家很难说比没有获奖的艺术家贡献更大。

来自媒体和公众的关注同样会在奖项树立起来的权威性下转换成压力,2006年的特纳奖得主托马·阿布斯在斟酌了三个月之后才决定接受这项提名,在此之前特纳奖也有过艺术家拒绝接受提名的例子。阿布思说:“我想参加纯粹艺术性的活动。如果这个活动凸显的是艺术家的个性,那我没兴趣。我想一直做艺术家,不想突然破坏这个身份……我不想成为媒体的焦点。”对于艺术家来讲,艺术奖项不应该成为艺术家创作和思考的束缚。

艺术奖的出现是艺术体系运作、发展的必然产物,其发展显露出与环境互为先决条件的复杂性。原因是一方面评奖作为可以迅速获利的手段,这自然是市场的催生结果;另一方面,这是不同区域和机构在发展,积累了一段时间后检查自我水平,并企图借此扩大影响力的方式。

和国内情况不同的是,国外的艺术环境基金会、博物馆、画廊等机构能建立起一个相对完整的体系,并且社会上企业赞助艺术的发展是传统,也是常态,能够相联动,扶持较全面地提供给艺术家展示和发展的机会,在公众的视野里也能够最大化发挥积极效应。地处资源集中的北京今日美术馆成立十年,近几年运行的项目体系日趋完善,常设的奖项机制有未来英才计划、瑞信奖,但社会上,如今美术馆的声音还显得势单力薄,刚刚建立起来的奖项还需时间的沉淀才能见证它的影响。美术馆选择举办艺术奖和承办大型展览、出版文献一样,更多的凸显出责任感和一种必然性。

我们需要什么样的艺术奖

曾任泰特美术馆馆长的尼古拉斯·赛罗塔说过“任何奖项都不是完全神圣的”,它的构成存在了太多内部矛盾,不可否认它有先天的缺陷。

艺术奖怀有目的性很强的行动动力,无信则不立,对于“信”的标准,就产生了以内、外分野的不同定义和不同需求。对于“立”还是没有必要“立”,依然如此。艺术家大多数时候都是被动地成了一场竞赛的失败者而被消费。艺术本身不要求竞争式的“优劣”,那拒绝表达的多样性。艺术体系内部呈现隐性的权力结构,也含蓄的表现着对非专业的排斥,他们暗中遵循着行业的“规则”,比如说即使一位艺术家不承认评奖机制的存在,但碍于关系情谊又不得不接受。艺术奖的出现的确加深了这种情况的复杂性。另外,现如今的评委们可以来自世界各地有影响力的艺术机构,主办方借此确保公信力。但是讨论发生新的可能性也许会越来越小,评选机制依然是少数人服从大多数人的结果,这很可能诞生某种同质的价值观。而且也可以看到的是,越来越多的批评家、策展人、馆长愿意参加评奖活动,这其中的很多人更是同时出现在多个评奖工作中。

艺术奖可操作性强,表现出来的积极主动方式导致它显现出拒绝历史判定,无视自主性的姿态,艺术奖所能做的是极有限的,这要求它只能作为观察的平台。从环境中而生,牵扯面广的平台能够体认环境的深度自然不同。双年展同样是一个大型的机制,也涉及与权力有关的矛盾,但是人们承认它的最重要的标准是有没有带来对一些问题的独立思考,是对于在根本问题上有没有偏离的标准。但它缺少了监督的功能。

艺术体系永远涉及到如何传播,怎么传播的问题,体系需要一个独立平台的监督功能和传播功能,呈现真实情况,而艺术奖的功效往往要在过一段时间之后才能看到益处,但这种隐性的力量也更持久。当下的世界已经存在并孕育着许多个艺术中心,全球化扩张趋势不断打开区域间的开放程度。在经历过起步初期的迅速发展的兴奋,亦或是阵痛之外,更深层的问题开始浮现。权威、话语权是艺术奖的衍生品,但反过来要求艺术奖要坚持独立思考和判断,它应该在尊重个体表达的前提下,表现出面对现实的勇气,实现它的根本职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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