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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郁洋(Wang Yuyang)

2016-08-13 22:23:26 来源: artda.cn艺术档案 作者:artda

王郁洋(Wang Yuyang)

简历
王郁洋,1979年出生于哈尔滨;
2000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附中;
2004年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获中央戏剧学院学士学位;
2008年获中央美术学院硕士学位;
现在工作、生活于北京。

艺术家作品

作品名称:人造月
作者:王郁洋
作品材质:多种材料
创作时间:2006

王郁洋《人造月》

王郁洋《人造月》

王郁洋《呼吸- 空调》

王郁洋《呼吸-电视机》

王郁洋《呼吸-提款机》

王郁洋《泉》,陶瓷,75×50×110cm,2014

作品名称:呼吸:一组废砖
作者:王郁洋
作品材质:装置(综合材料)
创作时间:2013

作品名称:要有光
作者:王郁洋
作品材质:装置(圣经、照相机、线路板)
创作时间:2012
作品尺寸:相机尺寸14.7×13×9.3cm,线路板尺寸17.8×10.8×3.5cm 

作品名称:王郁洋-说
作者:王郁洋
作品材质:装置,磁带、播放器
创作时间:2010

作品名称:王郁洋-图与字
作者:王郁洋
作品材质:综合媒介,数码输出
创作时间:2010
作品尺寸:80x50cm×6

王郁洋 《电》,装置,2009年

王郁洋 《电》,装置,2009年

 作品名称:赵总的黑车
作者:王郁洋
作品材质:硅胶、钢、风机
创作时间:2008
作品尺寸:300x120x170厘米

王郁洋《今夜我将为何物》,装置,2008年

王郁洋《尘归尘》,影像装置,2007年

王郁洋《The Moon Project》

 

王郁洋《登月计划》,影像装置,2006年

王郁洋与作品《人造月》 

王郁洋《呼吸—财务办公室》

王郁洋《呼吸—财务办公室》

王郁洋《呼吸—财务办公室》

王郁洋:挑战人对“物”的认知关系

采访时间:2013年7月2日
采访方式:电话采访
采访记者:林佳斌
责任编辑:朱莉

“齐物等观——国际新媒体艺术三年展”王郁洋参展作品:《呼吸—财务办公室》

王郁洋出于70年代末,曾经就读于中央美院附中、中央戏剧学院、中央美术学院,现任教于中央美院实验艺术系并在北京居住和创作。王郁洋虽然使用新兴媒介进行创作,却从不强调技术的新奇。他似乎更感兴趣于“过时”的技术、“破坏”美学及物质浪费带来的艺术性。他所实验过的作品包括装置、摄影、影像及绘画,只要是利于表达的手段他都试图使用过。他的作品用幽默的、虚构奇观的方式来探究和表述人的身体、经验及认知之间的关系,同时也探讨人造现实、媒体、历史感知与身体认同之间的关系,这似乎给人一种多面的感觉,但透过这些作品会有一个清晰完整的“王郁洋”。他的作品在中国及欧洲的主要展览和艺术节上都有展出过。

艺讯网(以下简称“艺”):什么时候接触到新媒体艺术并对其产生兴趣?本科是在中央戏剧学院,觉得这段经历对您的创作是否会有影响?

王郁洋(以下简称“王”):我差不多是在2004、2005年左右,蓬皮杜在台湾国立美术馆举办了一次国际新媒体艺术展。之前从杂志、网络上也接触过关于新媒体艺术的作品,但未面对面看过实物的作品。对新媒体艺术会吸引我的原因,在于它是拥有丰富的手段,可以用各种各样的材料和技术去做一些新的尝试,而这些技术和材料是之前艺术史上几乎没有人去尝试过的。

其实包括之前在美院附中,后来去了中央戏剧这些经历,都对我之后的艺术创作产生影响。当年选择中戏的主要原因是考虑到学习戏剧会产生更多的可能性,就像中戏的经验包含了演员、导演、剧本、舞台、灯光等这一系列的东西的综合体,当时想要接触到更多的作为艺术的表达方式。在中央戏剧学院学了舞美这个专业,对我产生最大的作用的应该还是体现在对空间的使用和把握上,包括利用灯光、舞台等各方面的协调控制。

艺:作为一名创作了很多新媒体艺术作品的艺术家,您是如何理解新媒体艺术中的“新”?

王:其实我并没有把自己定位为是一名新媒体艺术家,或者说我创作的作品就是新媒体艺术作品。在我看来,“新媒体艺术”只是有些评论家或策展人将这类创作归纳为新媒体艺术。但对我来说,在艺术创作中,所有的手段或所有的媒介都是我所能接纳的,我没有排斥哪些方式,也没有给自己限定一定要变成哪种类型的艺术家。其次,谈到你问的问题,新媒体艺术的“新”如何理解,其实也没有一定准确的说法,这是相对而言的。那么,我现在所理解的新媒体艺术更多指的是那些利用数字媒介方式从事艺术创作的行为。

艺:谈谈本次展览的《呼吸系列》,您在06年便开始这方面的创作了,当时如何会产生让物体“呼吸”的想法?

王:准确来说,05年就开始在进行《呼吸系列》的创作了,只是到了06年才将作品拿出来展览。做这个作品的想法就是想要对“人造物”,即我们人类制造出来的生活中的这些物品,赋予其生命。因为当我们制造完成一件物品的时候,往往只考虑到这些物品是是为我们生活提供更多的便捷帮助,其实当这些物品被制造出来之后,它们便与我们共同生活在同样的空间之下,与我们是一种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的关系,如同和人一般的拥有其生命体。人类总呼吁人与人之间的平等关系和民主关系,但很少有人愿意承认人与“物”间的平等关系。所以我想要表达的是当人造物拥有生命机能,如表现上它们会“呼吸”一般,人类把它们看似为生命的角度上去看待,从而去探讨人与物之间的关系。

艺:这个观念也十分符合此次国际新媒体艺术展的主题“齐物等观”。展览所展示的《呼吸系列-财务办公室》与之前呼吸系列是否有所变化?

王:对,有变化。因为之前《呼吸系列》的作品都是单个的,它属于单独的个体。但这存在的问题就是这些单独的个体隐藏在空间里,尽量和空间结合在一起,如“呼吸”的空调等等,当观众发现这个物品的时候上前与之交流,主要还是抱着猎奇的心态,都上前围观看这些作品。现在我用完整办公室的形式创作,等于说把人安置在整个生命体的空间内,这与现实生活中的场景如出一辙,我们每天就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而不是单独的与某个物品割裂开来。之前做的个体可能更抽离了环境语言,现在就能把整个群体化的结构整合呈现出来,让人在众多的生物体中去感受、探讨新的关系。比如说,在观看方式上就发生了改变,以前是观众对物的“观看”,而当人被物品所包围,同样也可以理解为物对人的“围观”。

艺:能简单梳理一下您比较重要的创作历程吗?

王:简单来说,我2001年就开始参加一些关于当代艺术和实验艺术的展览。在这之前几年更多的是从事行为、表演等比较现场的艺术创作方式。从2005年开始,创作的作品就比较“物化”,更关注“物”的层面。然后,到了《再造登月》这个作品,开始涉及到质疑影像的真实性、质疑“亲眼所见”的真实性,同时进一步拓展到质疑科技、历史和政治的真实性等方面的问题。此后便逐渐建立自己的一套艺术语言方式,通过对身边事物的认知去创造自己所想象的世界,之后的艺术创作都是围绕着这个认知而展开,其实都是建造自己认知世界的一部分。比如《呼吸系列》的生命体,《电》,《光,像羽毛一样从空中飘落》等等……这其实都是为了挑战人的认知。

艺:有些人评价您“虽然使用新兴媒介进行创作,却从不强调技术的新奇。”您是如何看待技术与新媒体艺术的关系?

王:技术一定会导致时代的变化,历史上的例子屡见不鲜,如工业革命等等,这是毋庸置疑的。技术在不断的变革之中也会带来新的观念,导致人的思想产生相应的变化。我并不会特别去回避新技术的运用,其实我考虑更多的是如何从这些新技术当中发现一些启示,当发现某些技术能被我的想法所使用,那么就能创作出技术与艺术的完美结合的作品。

艺:作为一名青年艺术家,您认为您与90年代开那些开始新媒体艺术创作的艺术家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王:(笑)我觉得也没什么太多不同吧,可能我会更多关注一些70后的东西,但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太多差异性在里面。

艺:怎么看待中国近几年来新媒体艺术的发展?

王:我觉得新媒体艺术在这几年才开始真正受到国内的一些业内人士或媒体的关注。以前可能只有一些少数的艺术家会去尝试用这些新的技术,新的媒介手段去进行艺术创作。这几年新媒体艺术逐渐的受到关注和认可,对此产生兴趣的人也开始增多。算是有一个比较好的发展吧。

艺:若与以西方作为参照对比,您认为中国新媒体艺术创作的现状应该是处于什么样的阶段?

王:我觉得阶段发展差别不大,可以算作是一种对等关系吧,应该是在同一个层面上的。其实这之间并不存在着谁先进行创作就会比另一方来得更加先进的看法。就好像通过本次的国际新媒体艺术展来看,中国艺术家创作的作品与国外艺术家的作品,无论是从想法还是技术上,或者呈现方式上看,不会存在着什么太大的差别。因为今天有互联网的媒介,实际上所有人所看到的东西、所接受的知识都是平等的。

艺:最后想问问新媒体艺术的收藏状况,现在国内收藏新媒体艺术作品的人多吗?

王:好像还真不是特别多。一般都是美术馆、基金会这些机构会对新媒体艺术关注多点。因为许多人对新媒体艺术作品如何收藏也是有些讨论的。在我看来,当艺术发展到一定程度了,自然而然会有人去考虑具体如何收藏的问题。就像之前的绘画也不是一开始就有人去收藏了,都是有一个时间积累的过程。

艺:那您认为新技术的更新换代对于新媒体作品收藏会构成影响吗?

王:这个不会的。我认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只要有人对这些艺术作品感兴趣,想去收藏它们,就不存在什么太大的影响。因为在今天,艺术的范畴已经不仅仅是“原作”的这种概念了。对技术来说,越往后发展,今天的技术反而会越容易吧。但其实这些问题并不是艺术家所该考虑的,艺术家应该更多的关心自己的艺术创作。

王郁洋 世界不只有一种逻辑

Hi艺术=Hi   王郁洋=王

在我看来,王郁洋是个聪明的艺术家,从“划线者”协同程序员“作战”,就窥得他与别人不同的创作思路。2013年,个展之后在各大艺术博览会上频频出场的王郁洋可谓是获得了众多关注。在他各地考察3D技术的行程结束后,我终于在2013年12月31日,找到一个与他对谈的机会。

▲在展览“划线者”中,王郁洋建立了一套独特的转换逻辑

与时代有关的逻辑

Hi:今年,“划线者”的展览受到了很多关注,你在最初是如何构思的?
王:最初的构思与时代相关,我们今天所面临的社会环境已经和之前大相径庭,社会生活中电脑、手机、互联网,这种与数字技术的联系愈发紧密,那么数字技术为什么不能作为创作的根源,或者创作的媒介。我一直在思考这一问题。早先的艺术家的创作也都与时代发生发生关系,无论是对时代的观点,或是所使用的技术,对当下的我而言也是一样。另外,我一直对技术方面的讨论比较感兴趣。

Hi:谈到技术,在个展时就曾讨论过文本及无序数列经过转化生成的过程,时下,随着3D技术的发展,艺术界也有一些讨论,那么新技术对你的创作逻辑是否形成冲击?
王:未来,我可能会使用这些新技术,早先我也去各地考察了3D打印和3D雕刻的技术水平,其实现的程度远没有达到我们想象。这与之前唐人的“划线者”系列逻辑不同,“划线者”是运用了新媒体中数字技术的思考逻辑,用当代艺术中所谓装置的手法实现。而对于3D这样的新技术,我还在观望,看它到底与我所想要完成的新方向有什么样的关系。

Hi:“划线者”这个系列建立了属于你自己的创作系统,未来会延续还是会选择变化?
王:当然会有延续,但我认为方向一定会改变,因为我对自己的创作,从来都是不甘心用某种单一的方式去实现或延续。我一直在尝试跳出框架,但其实人就是无法跳出自己,但仍旧要努力挣扎才更有意思。如果永远顺着某个思路线性深入,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更需要一个广度的存在。

▲王郁洋“划线者”系列

王郁洋 世界不只有一种逻辑

Hi:对于你当下的创作系统,由于它是一个新生成的系统,其中内部会有很多可以被探讨的空间,本身对于不同文本或数列的转化,不可知的形态还是可以不断生成,你是否遭遇一些外界的质疑,就是你的创作实际上可以不断复制生成?你如何看待这一问题?
王:就目前这一通过转换完成的作品而言,我希望可以实现三步,唐人的“划线者”是第一步,中央美术学院青年教师推介展中展出的是第二步,可能还有第三步,明年或后年完成,到那时,我会认为这一套逻辑关系建立并且完成了,就会去寻找新的。

Hi:那在央美展出的第二步会是怎样的形态?
王:逻辑上近似于唐人的个展,但希望建立一种标准,就是通过将单个文字转化为立体,所以就可以将各种各样的立体用于重新组织文字,与之前文本或数列的转化生成不太一样,我开始希望寻找一个标准器的模板,寻找规矩,未来第三步可能将他们融合在一起。

Hi:谈到学院的展览,就涉及到体制内身份的问题,你如何看待身处学院教学,又同时独立创作的关系?
王:我认为这两者并没有隔离,很多人会认为学院是一个滞后的代名词,但我认为,学院相对于所谓先锋,的确存在一些保守的东西,但毕竟是要教学。并且在艺术家里面,不经历学院教育的其实非常少数,学院给了很多原本只是喜爱艺术的人一个创作的基础。我个人认为,虽然,教学会分担一部分的创作时间,但我个人认为,教学对创作是有帮助的,因为当你在和学生讨论方案时,是对自己很好的梳理,当遭遇学生的质疑时,其实是思维和概念上的一次碰撞,这是一个有效的窗口,比总是沉浸在自我世界中时好。

▲唐人当代艺术中心在香港巴塞尔展出了王郁洋新作“划线者”系列

忙碌让我不再那么无助

Hi:如何评价自己2013年的工作状态?
王:我觉得我今年就是挺忙的,就是不断的在制作。不断地在找什么才能让自己实现所希望的东西。其实面临很多困难,需要不断不断地去解决。更多看到的是艺术家展出的东西,大家去评论一番。其实在想法之后的制作阶段,是一个更大的工作量。有很多人会说,绘画是艺术家的亲力亲为,装饰或是其他就不是,其实我觉得装置需要更多艺术家的个人情绪倾注在里面,制作过程中的细节,装置进入空间时的关系,整个过程中艺术家所花费的心血比面临一个平面的东西可能更多。
但是忙完也非常欣慰,至少我实现了很多东西,开始建立自己丰富的积累,举个例子,我从前给别人介绍我的作品,PPT只有两三页,前些日子,我在整理资料时已经近200页了。我开始离自己想要实现自己的能力越来越强大,不再那么无助了,虽然距离真正实现还有些距离。

Hi:今年除了个展,在艺博会上的频频亮相也是工作的一部分,你如何看待博览会模式对艺术家的影响?
王:我一直不反对博览会这种形式,虽然在某种程度上是商业集合。但在今年,这是一个时代特性的表现,就是短平快的高度集中。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世界范围内的艺术交流。其实作为艺术家而言,做作品的目的就是为了能让更多的人去接受他所创造的。博览会就是一个很好的平台。



▲王郁洋在迈阿密巴塞尔艺术博览会复制了空间装置“会计室”,受到众多外国媒体的好评

我会恐惧成型的逻辑

Hi:未来新的计划是否会与“划线者”相似,寻找新的系统?
王:当我隐约发现自己有一种成型的东西时,会恐惧,恐惧这种所谓成型的逻辑关系,或者是一直使用某种逻辑性。我就需要找到一种不同的逻辑,或是完全没有逻辑的东西。这才是我要突破的,这才是世界。世界的概念不只一种方法,我所认识的世界,不了解的宇宙都不是通过一种方法来解释的。

Hi:2014年有哪些展览计划?
王:2014年有几个群展计划,曼彻斯特和美国的一个美术馆的群展计划都在谈,另外会参加中国美术馆的国际数字媒体三年展。目前还没有个展计划,因为想要做新的作品,这需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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