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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为一(Hu Weiyi)

2015-03-14 22:48:11 来源: artda.cn 艺术档案 作者:

胡为一(Hu Weiyi)

简历
胡为一,1990年出生于上海
2006-2009年毕业于华东模范中学
2009-2013年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公共艺术专业
现就读于中国美学学院跨媒体学院

展览
2010年短片“路”荣获大学生电视电影节金奖
2010年参与“未来的节日”艺术项目
2011年参加“心动上海”奥迪当代艺术展,作品荣获金奖
2012年策划“不毛之地”群展
2012年参加“时光中的时光”当代艺术展
2013年参加“陶醉”当代艺术展
2013年参加荷兰鹿特丹V2媒体艺术机构“Summer Session”驻留项目
2013年参加“谍影重重”朱家角当代艺术展
2014年参加德国慕尼黑“The Unpainted”媒体艺术博览会
2014年参加德国柏林Momentum机构来自上海的媒体艺术群展“PANDAMONIUM”
2014年参加北京”大声展”
2014年参加湖北美术馆第三届美术文献展“再现代”。
2014年于M50 Art Space举办个展“Flirt”

胡为一是一位现工作和生活于上海的90后年轻艺术家,在2013年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公共艺术系本科之后,他继续在中国美术学院跨媒体艺术学院攻读导师张培力的硕士研究生。他是一位擅长结合多种媒介进行创作的艺术家,并且还尝试策展。在2012年他策划了“不毛之地”群展,在这次展览中23位来自世界各地的艺术家走上街头进行一次占领活动,展览讨论了关于艺术和生活,公共和私人的关系。他的作品在国内外广泛的展出,包括2013年在荷兰V2媒体艺术中心进行的“Summer Session”驻留、2014年德国慕尼黑“Unpainted”媒体艺术博览会、和同年在柏林Momentum机构的群展“PANDAMONIUM”。

艺术家作品

《低级景观》上海朱家角展览现场

《不毛之地》展览现场

《14mins》

《一块石头》

《我静静地等待光从身体穿过》现场

我静静地等待光从身体穿过

《我静静地等待光从身体穿过》现场 

《我静静地等待光从身体穿过》

《我静静地等待光从身体穿过》局部

《我静静地等待光从身体穿过》展览现场

华宇青年奖评委会全场大奖胡为一获奖现场

胡为一:后期制造者

文章来源:青年视觉
作者:李振华、周逸

胡为一是一个就读于中国美术学院的年轻艺术家。他的作品涉及多种媒介,例如:影像、装置、雕塑、声音和行为,他也擅长结合多种媒介进行创作。作为一个艺术家,他还尝试策展,2012年他策划了“不毛之地”年轻艺术家群展,在这个展览中每个艺术家都要使用一种方式去占领一条十字路口,展览探讨了诸如艺术与生活,公共与私有的临界问题。他的作品广泛地展出于国内外。

在之前胡介鸣作品《儿子》中出现的是胡为一青年的身影,这个俯瞰上海外滩的少年,正在完成其自主行动。并通过其对艺术的理念理解着这个真实的世界,艺术家作为一个个体,不但需要来自系统内部对艺术的理解,同样需要来自对日常生活的感知。——李振华

“我所关心的是一种平等,有着同一的能力,并有着同一关系的可能性,在我作为一个原初的组合体,一个系统和他者之间。这一平等的关系让众人对应所见和自我索引而编织其个人故事。”

胡为一作品《有限的风景》(2012年)被逐条撕碎的纸可以被看作是小野洋子剪碎衣服的行为延伸,也可以被被看作是自身与自然的关系,作为主导者和执行者,艺术家在这里扮演了更主动的角色。纸上不断变幻的天空和云彩思否与梦想有关,或是如诗歌般“拂一拂衣袖”。作品中出现的行为或是漫天洒下来的纸有着RomanSigner行动的意味。胡为一在这里是一位(Postproduction)后期的制造者,他的工作和知识正在被不断的汇集、剪切、编撰,其他艺术家的方法和视觉正在形成胡为一作品的材料,这在NicolasBourriaud的Postproduction一书中被充分的介绍为在杜尚现成品艺术对工业生产产品物件引入之后的现象,最能说明为何2000年后的文化与艺术形态,在这个方面的转变。——李振华

胡为一在这一转型时刻也自然或是必然的把握着自我存在、艺术史、视觉经验之间的关系。他的方法如同众多西方艺术家一致,在图像和既存的人类文明信息、视觉和物件上,进行更繁杂的拼接、整理和重塑。这在他的作品《一块石头》(2011年)中有着更直接的表述,一个人工制造的雕塑最终成为其原始形态,行为的过程和记录媒介,成为这一转化现实的证物,和作品存在的部分,而非依托。在这里艺术家把握住了媒介直接的必然联系,并将这一复杂呈现作为艺术的存在,其指向的并非雕塑或是录像的单一媒介,或是所谓的完成品。胡为一的工作在这里形成更具体的分界,也更加自信的呈现模糊的艺术作品,而作品是行为、雕塑和影像所构成的一个综合体。——李振华

为什么是胡为一?

很多艺术家不希望自己陷入这个混杂艺术形态的困境中,尤其在作品和作品化这个问题上,艺术家善意而又清晰的把握着作品进入商业(商品化)的可能性,将不可判断或是模糊性降到最低。艺术家往往在强调模糊和复杂性的时候,作为对自身商品化和商业系统的抵抗。胡为一的市场风险要小一些,因为他的时代恰逢此思潮(NicolasBourriaud关系美学1996年,后期制造2002年)的兴起,艺术家的工作如同后期剪辑者或是DJ,可以任意主宰材料和来源问题,而不需要面对艺术史、教育、版权等逻辑,以及市场这一现实。从更早的艺术家对模糊性和可能性的实践,可以找到具体的例证。如汪建伟在其多媒体戏剧方面的探索,如邱志杰在其行动和作品化的探索,如张培力现场录像和多媒介装置的探索,以及种种存在于对不同领域的跨越和兴趣好像都指向了一个将要到来的时代。

艺术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从行动、策展,到录像和观念,从日常到抽象,从图片到互动电影。胡为一以更加自由的手法,在艺术的表达上不断前行。艺术在这里最大限度的拓展其表现形式,而另一方面也不断的传达出,艺术所达成的沟通、视觉和反思。在很多人谈论社会责任的时候,胡为一和他的同学完成了《不毛之地》(2012年)这个项目,他们对公共空间的介入,更接近一种排演的状态和样式。在项目中,艺术家将日常生活,而非艺术表演的因素带入其中,即使有着绘画因素的行动,也表现出一种针对物理性的限制和自身运动的关注。艺术在这里是身体的消耗,是时间和距离,是颜色泼洒的动作,也可以是发生在任意地点和任何个人的共同体验。

胡为一的艺术的基础来自自身平视的现实,以及艺术的另一种主流:沟通——在这里可以被理解为一种超越日常的关注和行动,艺术在这一关系中发生,通过时间,这些看似没有任何特别之处的行动,开始产生感动的光。艺术在这里成为某种基于时间和感受的训练,从美学审美的训练到感知和时间的训练,这可能是艺术在现今最特别的状态。它不同于艺术家作为一个苦修者,对自身磨练和时间的强调,也不同于那些传道者所具有的超越日常的圣光,以及身份上的不平等。艺术从任何人或是基于人群的状态出发,并完成人群之间的作用,而不依附于任何具体的“物件”,今天的艺术也更接近纯粹状态。

推荐人李振华的对话

我们这个项目的出发点是发掘未来的艺术大师,您觉得挑选艺术界的“明日之星”,该遵循哪些标准?

李振华:明日之星,有着独特的媒介手段和对艺术的理解,有更国际化的视野和趣味,有着很好的教育和背景。气质上有领导者或是独创者之自信,待人恭谨、谦和,坚持自己的理念,勤勉,不断探索创新。

所以,您认为艺术家胡为一的创作具有哪些“未来大师”的线索/特质?

李振华:胡为一有着更有深度的对艺术的理解和工作态度,媒介上和工作方法上不拘泥于任何概念,我将其工作纳入到“关系美学”和Postproduction的概念范畴,也是这个原因。他的工作和视觉呈现,有深度,而且在媒介上每次都很独特,如使用纸板创作的《意识形态广场》,如《低级景观》中的那些小物件和自我循环选择的影像关系。他自信地把握着材料、媒介、时间、消费等因素,创作的作品有着部分自主的生命。在海外(荷兰V2)的驻留和展览上的表现,尤其突出其性格和态度,如同早期中国知识分子的独立和自主。

胡为一的身份相对特殊,他的父亲是著名艺术家胡介鸣,也可以说胡为一是艺二代。我想,“艺二代”听上去是个很敏感的身份,但的确是中国当代艺术圈内一个开始受关注的群体。您怎么看待这个群体?其特殊性是什么?

李振华:我更多看中的是艺术家所传递的气质以及在工作方法和态度上的延续,另外就是胡为一如何在父亲的基础上有所作为。无论中外,超越父辈都是很艰难的,尤其胡为一父亲是一位如此勤奋创新的艺术家,在知识和行动上不断前行,这可能让胡为一在工作上不得不照顾到双重的标准,一个是要经得起父亲的追问,另一个是来自其自身的环境和沟通。另外作为张培力的研究生,胡为一还面临着处理另一层关系,如何面对这位录像艺术之父的工作和系统。一个好的艺术家如何在如此巨大的影响中保持自主和独立?在《不毛之地》的社会行动和最终展示中,不难发现其常年自足的状态,以及沉静慎思和有行动力的现实。

您最早见到胡为一是什么时候?对他印象如何?

李振华:2004年,在上海双年展,当时的胡为一还是一个少年,在胡介鸣的羽翼下,但眼神中充满自信,没有一点害羞或是不适,而且在后来的艺术家聚会上,胡为一这个少年在应对其他艺术家如徐震、周啸虎的提问时,依旧保持着一种闲庭信步的姿态。

真正严肃地和胡为一讨论作品、艺术是什么时候?

李振华:是在两年以前,当时他在做一个作品的实践,如何通过苍蝇和传感器创作一个音乐的装置。

胡为一的作品里,您最喜欢的一个系列是?

李振华:《低级景观》系列,这个系列很好的把握着艺术家和作品的关系,作品自身有着特别的无限循环截取系统,构成了一个不间断的图像和电影系统,作品涉及到除了艺术、政治和社会问题的图像化,还涉及到控制与机械的逻辑,以及电影和观看系统的关系。

对年轻艺术家,大家一个普遍的忧虑的是:他们太年轻,不够稳定,不够有明确的创作线索。您怎么看这个问题?

李振华:这个方面,我觉得应该给予更多的鼓励和支持,而不是等待一个稳定的状态,应在艺术家最需要支持其方向的时候,给予最大的支持。其实在艺术工作中,稳定是一剂慢性毒药,成熟另当别论。创作的线索最大程度上与时间有关,一般只需要判断2-3年内这个艺术家的创作是否勤奋,样式和方法是否成熟。胡为一在我观察创作的2年内,已经表现出非常成熟的状态,这可能是危险的,希望他的工作能突破惯性,以及稳定感所指向的安全。

在胡为一身上,您有这些担忧么?如果有,是什么?

李振华:其实如果我们是同辈人就没有这样的担忧,我也不希望这种俯瞰的姿态。我希望对胡为一的工作保持开放的看法,我相信一个年轻的人总能走得更远。

如果给胡为一策划一个个展,您认为什么时间、在哪里、以哪种方式做展最适合?

李振华:应该是最好的美术馆,阶段性的总结他的工作,并提供足够的经费,完成现在的梦想。

您觉得,未来的胡为一会是?

李振华:中国在一个方面非常的冒险和冲动,而对于年轻人,却非常的保守和怀疑,我谈到的是整个社会的态度,非常的老龄化和不愿意冒险。希望我们的工作能逐步的影响到大家对年轻人的看法和信任,我们应该相信未来更好,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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