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梅普尔索普1982年为女性健美运动员丽莎·莱恩(Lisa Lyon)拍摄的照片
《丽莎·莱恩》,1982 罗伯特·威尔逊:“因为我记得然后对罗伯特说,‘噢,你喜欢对角线,我也喜欢。’因为我记得在那些作品中,有一些有非常强的对角线。所以我觉得这很有趣,看看那如何卷土重来,就像丽莎·莱恩的照片,或是帕蒂·史密斯投下的影子,或腋窝,或是某些东西,头骨……这些都是对角线。”
在罗伯特·梅普尔索普(Robert Mapplethorpe)逝世20周年之际,对这位昔曾饱受争议的摄影家的欣赏已成主流。除去大量的展览,随着帕蒂·史密斯(Patti Smith)的回忆录《玩笑而已(Just Kids)》的出版获得评论界的好评,又一股梅普尔索普热席卷而来。
即使在今天,展示他的作品仍会引起与艺术审查有关的问题。比如就在前不久,斯德哥尔摩的Fotografiska博物馆就为此与Facebook发生争论,该馆“罗伯特·梅普尔索普”展览的宣传图片在Facebook上遭到了审查。尽管不时受到审查,如今梅普尔索普留下的遗产却是每位当代摄影师都必须面对的。
梅普尔索普《自拍像》,1975 维克·穆尼兹:“我有一幅(自拍像)可谓开先河之作。是关于他胳膊之长。这确实是形式主义的,这就是意图所在。他就像个萨梯,有种酒神范儿。他看上去就是他的样子,你知道,用这照片开玩笑,就像说,‘看啊,我进来了。’最后,他非常严格。”
在2003年,纽约肖恩·凯利画廊(Sean Kelly Gallery)应罗伯特·梅普尔索普基金会之托举办展览。同年,肖恩·凯利邀请辛迪·舍曼(Cindy Sherman)通过梅普尔索普档案策划一场展览。这场首展引发了世界各地另外6场由当代艺术家策划的梅普尔索普展览:凯瑟琳·奥佩(Catherine Opie)在洛杉矶,大卫·霍克尼(David Hockney)在伦敦,维克·穆尼兹(Vik Muniz)在圣保罗,海迪·斯里曼(Hedi Slimane)在巴黎,罗伯特·威尔逊(Robert Wilson)在萨尔茨堡,以及斯特林·卢比(Sterling Ruby)在布鲁塞尔。
如今,7场展览都被汇入新书《梅普尔索普X7》之中,其中收入了7场展览的所有作品,并配有新博物馆(New Museum)总策展人理查德·弗拉德(Richard Flood)对每位艺术家策展人进行的访谈。其中有些艺术家与梅普尔索普有过交往(比如罗伯特·威尔逊和大卫·霍克尼,分享了一些个人轶事),另一些则只是通过照片认识他:辛迪·舍曼和维克·穆尼兹谈了梅普尔索普的美的理念。
《罂粟(Poppy)》,1988 辛迪·舍曼:“而然后是花儿,也是这样,因为这就像展示这些另外的东西,为他所有,他确实……那时,我不觉得其他人真的进入其中……他似乎在强调一种感觉,就像,惊人的美,一些东西简单得如一朵郁金香。”
大卫·霍克尼与亨利·戈尔德扎勒(David Hockney and Henry Geldzahler)》,1976 大卫·霍克尼:“应该是在76年,罗伯特为亨利和我拍了这幅照片。他甚至拿来一幅做他展览的海报。那是1976年……那都是艾滋年代以前的疯狂,在Judy Garland Memorial Park,人们在树边缠绵。那些日子里,谁给你什么药你都吃,我也非常兴奋。我从不跳舞。有一次我在Cherry Grove的Ice Palace的酒吧跳舞,那时候酒吧正要关门!”
《爱丽丝·尼尔(Alice Neel)》,1984 凯瑟琳·奥佩:“而我觉得有趣的事情之一总是关于摄影的,尤其是在与罗伯特的作品的关系上,以及我常常在我自己的作品中提出的,是纪实摄影的这一方面,在其中他允许你回归人像,其中有许多是名人,或那些他令其成名或成为典型的——而也有对这些人的这种认识使你盯着他们看上好一会儿的。就像,那幅爱丽丝·尼尔的肖像,对我来说简直难以置信。”
《玛丽安娜·菲丝芙(Marianne Faithfull)》,1976 辛迪·舍曼:“我真不觉得这有多大的纪实成分。玛丽安娜·菲丝芙那幅似乎是唯一或许可以这样说的,你知道,就像她刚好坐在游廊上,而他便说,‘噢,看这儿,别动,我拿相机。’但所有其他的都像是精心策划的或有所准备的。但那张或许不是。”
《自拍像》,1988 凯瑟琳·奥佩:“他这个姿势很菊紧,就好像,‘来嘛,来干我。’一只手仿佛在这里弯曲,另一只放在膝盖上,而你可以想象这个他需要处理并与之说拜拜的身体,视其为仍可能渗出性感的所在,在某种程度上如此。在我们与那个时期的我们与艾滋有关的团体中发生的事的关系上,那是一幅复杂的图像。作为一幅某个基本上处于生命终结之人的自画像,这是我能想象的最性感的照片,如此令人难以置信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