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中央美术学院主办的“社会雕塑:博伊斯在中国”展览经过漫长的筹备,9月7日终于和公众见面了。同时,与约瑟夫·博伊斯同一时期的另一位大师安迪·沃霍尔的经典影像作品也将于本月末在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展出。两位二十世纪最伟大的艺术家作品虽然表现形式不同,但都是对其所处的社会的积极回应。两位伟大艺术家的同台,将为中国观众提供一场艺术的饕餮盛宴,同时也将引发众人对中国艺术当下的思考。
博伊斯:人人都是艺术家
有人说,博伊斯生下来就是一件作品,去世后是另一件作品,他一生留下的每一件作品都有人收藏。他的一生有多重身份,做过空军飞行员和大学教授,积极参与社会活动,建立了德国学生党,提倡环保等,还提出人人都是艺术家的理念。
中央美术学院副教授王春辰认为:对于一个不安于艺术现状的人来说,看了博伊斯的作品,一定会深受震撼。他用那些看起来最平常的材料进行创作,并不进行审美的追求,而是打破传统,打通思维观念。著名策展人、北京大学教授朱青生也曾在一篇文章里面这样描述:“对于博伊斯的评价,艺术界,非艺术界众说纷纭。但是几乎没有人怀疑,他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艺术家,无论你是否喜欢他的作品。”
真正让博伊斯开始从事艺术创作的,是他在二战时期的一次经历。1940年,博伊斯担任JU87轰炸机的领航员。1943年冬,在一次拦截演习中博伊斯的飞机遭到俄国炮弹击中,坠落在克里米亚地区。当地的鞑靼人救起了他,用动物脂肪和毛毯给他取暖,把博伊斯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这场濒临死亡但获得救助的历程让博伊斯大为震撼,一个在空中执行杀人任务的人,受伤后竟然蒙受“野蛮”民族的拯救和照料,这一强烈对比和对良心的重击及醒悟,使博伊斯彻底认识了“生死无界、心物不二”的生命哲理。从此以后,他决心致力于艺术救赎和艺术治疗的创作路线,用艺术展示人类最真诚的博爱精神,成为他艺术创作的核心理念。二战后,博伊斯进入杜塞尔多夫艺术学院学习雕塑。
1965年11月26日,博伊斯在杜塞尔多夫的斯默拉画廊进行行为艺术,他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整个头上涂满了蜂蜜,然后粘上金箔,怀里抱着一只死了的野兔,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喃喃低语,从一件作品走到另一件。整个过程持续了三个小时,所有人都只能通过窗户观察他的行为。最后,门被打开了。当观众涌入房间里的时候,博伊斯抱着那只死兔子,一言不发,只是背对着观众坐着。这场行为艺术就是博伊斯最有名的《如何向一只死兔子解释绘画》。他这一怪异的行为表演,正是对艺术是什么的最好的注解。他要求一切的艺术向死去的生灵告解,即使为时已晚,也要承担迟来的良知,扮演救赎的媒介。
王春辰教授认为,博伊斯对当下的中国仍有重要意义,因为他提出的艺术观念以及从事的艺术实践,处处显示了时代的特征。
本次由中国策展人与学者独立策划、组织并实施的“社会雕塑——博伊斯在中国”,即是本着中国的当代视角来认识、研究并解说博伊斯,也推动再思考我们的艺术史话语和我们的艺术实践。其意义将具有前瞻的超越性和中国艺术当下的先锋性。历史是在关照中走向前方的,而只有中国的当代艺术展望了全球的文化视野,我们才会真正地创造与创新自己的艺术与文化。博伊斯将是这一抱负的起点。
安迪·沃霍尔:人人都能当15分钟明星
与博伊斯一样,安迪·沃霍尔同样热切关注并积极回应时代。难得的是,两位大师将在北京“会面”,9月29日,“安迪·沃霍尔:十五分钟的永恒”亚洲巡展将转移到北京站。
安迪·沃霍尔不仅是美国波普艺术的领军人物,他对中国的艺术创作也产生过一定影响,中国的政治波谱与艳俗艺术都与安迪·沃霍尔有关系。“波普艺术”并非一个独立的源于英国或美国的艺术观念,而是对任何一个特定地方其社会环境的一种回应。安迪·沃霍尔提出人人都能当15分钟明星,正是对二战后美国兴起的媒介繁荣和消费主义热潮的反思。
安迪·沃霍尔回应社会的手法很多,他大胆尝试凸版印刷、橡皮或木料拓印、金箔技术、照片投影等各种复制技法。沃霍尔除了是波普艺术的领袖人物,他还是电影制片人、作家、摇滚乐作曲者、出版商,是纽约社交界、艺术界大红大紫的明星式艺术家。
而此次在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展出的是安迪·沃霍尔的经典影像作品。它是安迪·沃霍尔世界巡展项目北京站的一个部分。展品包括安迪·沃霍尔自己拍摄的影片10部,均为其电影生涯中最为代表性的作品,以及关于这些重要电影作品的拍摄和制作过程的专题纪录片5部。
展览名称:社会雕塑——博伊斯在中国
展览时间:2013年9月7日至2013年11月15日
展览地点: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北京朝阳区花家地南街8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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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博伊斯(Joseph Beuys),
艺术家档案
约瑟夫·博伊斯(Joseph Beuys),1921年5月12日出生在德国,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博伊斯应征入伍,在空军当飞行员。博伊斯曾讲述过战争期间他所经历的一段传奇:1943年,博伊斯的飞机被苏军炮火击中坠落,他身负重伤昏迷过去。鞑靼人用油脂覆盖博伊斯的身体使它重获温暖,并用毛毡作为保暖的隔离物把它包裹起来,最终博伊斯得以康复。这段经历使博伊斯感到人类正面临着一场精神危机,他从一个战争的参与者变成和平的倡导者,此后,油脂、毛毡成为博伊斯作品中经常出现的标志性符号,并被他本人解读为能量、温暖、拯救物的象征。后经史学家证实,博伊斯的确经历飞机失事,但被鞑靼人救起,则是博伊斯被战友救起时的幻觉。
1945年,博伊斯结束军人生涯并于1947年进入杜塞尔多夫美术学院学习雕塑。1963后博伊斯从“激浪派”转向真正的博伊斯风格,他放弃了传统的青铜与木制雕塑,开始组织围绕行为表演或者展览场合的雕塑设计,《油脂椅》等作品陆续面世。此后,行为成为了博伊斯作品的基本部分,他先后进行了《如何向死兔子解释绘画》《欧亚大陆》《蜂蜜泵》《给卡塞尔的7000棵橡树》等,得到了世界性的声望。1986年1月23日,博伊斯与世长辞。
“人人都是艺术家”是博伊斯的著名口号。博伊斯提出的艺术观念以及从事的艺术实践,都处处显示了时代的特征,以及欧洲社会政治文化的新方式。也正因为如此,博伊斯才显示了他在人类历史上作为伟大艺术家的地位和身份,也因此在国际上产生了广泛的影响,这种影响一直远播到中国,影响了中国的一大批当代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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