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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锋：中西方艺术发展脉络概述
现在我讲这个脉络是很遗憾的，是从西方人角度讲的，为什么西方人角度讲呢?因为中国这个脉络还没有弄清楚，我们讲不清楚，没有一个能讲清楚的，因为中国人我们的艺术跟他们不一样，我们的艺术老是回去，回过头去，讲到明代跟元代差不多，清代跟明代差不多，很难理出一个线索为什么这么发展，所以目前我在思考这个问题，我们想一个什么模式来整理中国美术发展这样一个历程。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人想出来，你们如果有聪明才智可以贡献一下，怎么想一个什么办法把它讲清楚。真不容易，所以很遗憾，我平时会有一个横的脉络，跟它相对的，待会儿也可以讲一讲，最早的艺术今天我们都认为是在古埃及，有人不服气，中国也有，但是目前西方的基本观点就在古埃及。
我们确实不要太不服气，如果你去了埃及觉得中国文化的古老性不一定比他们古老，你去希腊看看，我去年去希腊呆了十天，基本上把雅典的，所有的美术馆都看完了，发现一个特别奇特的现象，那就是他们出土了彩陶，跟我们的庙底沟的彩陶是一模一样的，完全一样的，从造型、上面的装饰，从用的材料都一模一样，于是形成了一种看法，他们的时间比我们早两千多年，这个看法在国际学术界特别流行，叫“中国文化西来说”，中国文化是从西方来的你上网查一些，中国文化西来说好多这个说法。中国人，中国文化这肯定是最古老的，你发现更古老的，而且对实物都是真的，不是说的，一模一样。我这个手机里很多图，我都拍了，我怎么解释呢?我特别想这样解释，可能是因为中国当初陶工太多了，当时把陶工出口到了希腊，帮希腊人做的，不是我们的文化，西来说是因为希腊文化是东去说，东方去的。但是目前这两种说法都有问题，因为我目前没有找到文化传播的途径，按照当时的条件从海上走是不太可能的，没有船，独木舟肯定画不那么远，早就死掉了，只有一种情况陆地，陆地必须经过新疆，经过这一带，现在我们要修一个欧亚高铁。我今年要做了一个信念双年展，首届新疆中国新疆国际艺术双年展，是中国最重要、最好看的一个展览，有将近400、500个艺术家参加，全世界的，因为我不敢宣传，把恐怖分子把他当做一个攻击目标，所以大家就静悄悄地做了，我们做的时候开幕式有特警，有武警，还有便衣，开幕式的时候人特别多，一半以上都是警察，就是提安全。所以因为你没有出去看过，你觉得中国文化是最老的，其实不是，目前从考古学上来讲埃及、希腊都比我们老，可能还有一些比我们老的，比如两河流域可能比我们老，这是从考古发现的这样的事实。
这是埃及壁画，大家能看懂吗？看不懂是吧，埃及把人画成这样，你看这个图，画一个花园，你发现有什么问题没有?第一眼看见图觉得很怪，太怪了，怎么画成这样的。你发现什么问题呢?透视有问题，每个人的正面，所谓的正面体，埃及的正面体，埃及人是怎么画画的呢？他画的不是眼睛看见的，他画的是脑子理解的，我们怎么理解一个事物，我们理解事物的时候永远是抓住这个事物最有代表性的那一面，我记住这个人肯定记住你的脸，我肯定不会说我记住你一个头发梢，这是不可能的，不能代表你，代表你就是那五官代表，其他不能代表，所以记住一个东西、理解一个东西，抓住这个东西做的特征那一面，所以埃及艺术抓特征的，树的特征是从侧面看的，所有的树都是侧面的。这个池塘是从上面俯视的，所以池塘是俯视的，里面鱼和鸭是侧面的，所以都是侧面，所以把树的每一个正面，每个树的正面拼贴在一起就成了一幅画。
埃及人最具永恒性，他认为脑子理解的东西是永恒的，眼睛看见的东西稍纵即逝是边缘的。
这边体现眼睛特征的是正面的眼睛，所以眼睛正面，这面体现脸的特征是侧面的脸，所以脸是侧面的，为什么侧面的脸?因为侧面的脸可以看到耳朵、看到鼻子。而且埃及人的长相跟西方人差不多，侧面的脸都比正面宽。中国睡觉的姿势有关系，我们中国人喜欢仰着睡，小孩生下来仰着睡，眼睛睡平了，贪开了。你让趴着睡，一挤一挤这个很宽，这个很窄，这一点我是在韩国发现的，因为韩国的小孩生下来父母有一个很重要的工作就是给他塑造图形，怎么塑造呢?让小孩趴着睡，我说把小孩挤坏了，他说没事。我们是仰着睡的，所以越睡越困，这个是跟生活习惯有关系。
胸是正面看着胸，所谓的胸都是正面的，腿是侧面看的腿，所谓的腿都是侧面的，这个人是拧着身子的，必须要了解这一点你才不会被假古董欺骗，要不然人家一看这个就不可能是埃及出土的，你卖给我肯定是假的，因为埃及有他的范式、模式，这是埃及模式，埃及模式流传到了古希腊，古希腊当时画的壁画跟埃及模式是一模一样，你看正面的眼睛、侧面的脸，正面的胸、侧面的腿，拧着身子的，都是拧着身子的，像挤扁了，贴在墙上一样。希腊没有办法，希腊发明的，跟埃及没有关系，一些出土的资料是这样的，挖出来的，发现跟埃及一模一样，但是希腊人大概应该是在公元前600年左右，500年，大概从公元前650年开始，希腊人开始变革了，一点一点变革，希腊我们都知道以这种漆画画出来的画，这个人武士，正面的眼睛，侧面，正面的胸，侧面的腿，但是另外一条腿是正面的，这条腿是正面的，这是希腊人做出来的，第一次，所以第一次在改变埃及图式的时候不是全部改变，而是改变一点点，一点点改变。
首先从脚上改变，美术史大部分美术史家都认为是从公元前五百年开始，当然我这次在希腊把美术馆看完之后发现公元前600年开始有这样的脚了，但是没有这么正，半正，还没有完全正过来，希腊人开始改了，这个脚一改过来可以画出立体的人，又可以画出往前伸的东西，埃及人画不出来往前伸的东西，画的都是平的，所以这个变革是非常重要的，一点点开始变，到了希腊画时代，可以画得栩栩如生，跟埃及人一点关系没有，大概经过五六百年的变化，五六百年的实践就可以画出来，这就叫希腊模式，希腊人画眼睛看见的，不是画脑子记住的了，希腊人为什么不愿意画脑子记住的要画眼睛看见的呢?因为希人不太相信埃及那个永恒的思想，希腊人相信眼前看见的东西，所有希腊艺术都为了希腊的一种艺术服务，那种艺术叫悲剧，也是的，所有的都是我演戏服务，而绘画为演戏服务的目的就是做布景，做布景要看起来像，要看得不像就是假的，所以开始了希腊的模式，这是完全不同的，跟埃及模式是完全不同的，希腊模式到了文艺复兴被继承下来，文艺复兴已经开始了现代科学，他们开始发明了焦点透视，尽管这个已经栩栩如生，但是我们还能看出它是一幅画，画的因为它还在平面上，你们猜它是什么?是一幅画还是一个动物，还是一个雕塑?它是一个什么形式，它是壁画还是一个雕塑呢？壁画，但是这个画刚开始画出来的时候在佛罗伦萨，他们的人都不认为是壁画，他们的人都认为是一个雕塑，在墙上挖了一个洞，其实平淡，好多人都想伸手去掏一掏，所以这些焦点透视方法画出来的，在平面上制造立体的幻觉，这种技术是文艺复兴开始完全成熟了，从古希腊开始，但是古希腊没有这个技术，文艺复兴开始有，栩栩如生，好像有点儿变形，这个上来就胖了，没有那么长了。在目前全世界最坏的一幅幻觉画在罗马伊格拉教堂天顶上，这幅画要求我们必须站在一点看，你离开这一点画面会拐弯的，如果走来走去会天旋地转，会动的，但是其实是一幅画，你知道它的原理吗？你们看过那个电影没有，如果你拍个东西没有钱去拍外景可以在棚子里解决，我在八一电影制片厂看过他拍《黄色高原》怎么拍呢？请一个画家画了一大幅黄色高原，前面堆一堆黄土，两个连在一起，假的黄土、真的黄土分不清楚，假的黄土也变成真的了。教堂里的画天顶上就画了一幅画，画面的所有的细节都接着教堂里面的细节往上画的，柱子接着柱子往上画，教堂老高，你看不清楚，你以为假的空间就是真的空间。假的空间和真的空间的边界模糊了，所以你就把假的当真的了，真空间一动它会动的，假空间它不动，绘画就是欺骗，骗你。
到了十九世纪的时候，艺术家把眼前看到的东西栩栩如生画出来了，所有的技术问题全部解决了，这个艺术家已经太满足了，不太满足把你画得很像，因为画得很像没什么了不起，没什么挑战性，艺术家开始用自己的艺术来说话了，开始用画来说话，这幅画画完之后，这是安格尔的，巴黎批评家对安格尔展开了猛烈的批判，说安格尔作为古典主义大师你怎么能犯最简单的错误呢，你猜这个画里犯了什么错误，什么地方画错了？平面？脚错了？肯定有地方错了，明显的一个错误，对，巴黎批评家说安格尔古典主义大师你学那么多解剖怎么人体搞不清楚，你至少多画了三根脊椎骨，这个太长了，不可能这样的，有人说我就长了一个蛇腰就这样你怎么办？那我没辙了。为什么会这样画呢?安格尔他当时特别喜欢软的，他希望女性都是软的，为了表现这种软的感觉，他就把这个腰不知不觉就画长了，所以你看艺术不是把眼睛看见的那个画出来，那是最简单的目标，目标是把心理一种隐蔽的想法，不好意思说出来的想法，我通过我的艺术表达了。把潜意识的东西表达了，即使像安格尔这么严格的古典主义大师，你看他的作品，透过他的作品依然可以看见他的心理世界，就跟照片一样的，所以艺术跟照片，绘画跟照片最大的区别就是画家是要用画来说话的，他要表达心里面一种情绪，一种欲望，一种想法，这些东西都会渗透进去，所以他最后画出来是这个样子。他不是因为那个模特真的是这样的，这就是我们可以看到现代艺术已经有点儿萌芽了，从古典艺术的基础上开始走出来，我们看这个画，十九世纪下半期发生了一场革命性的变化，出现了一个叫印象派，这幅画很小，我看过原作，卖了多少钱这幅画，卖了大概将近两亿美元。当初200块钱就买到了，所以艺术收藏，收藏需要稍微长远一点，所以我就给开画廊或者做艺术，如果你这个钱稍微不是特别着急，就会稍微留一两幅，至少每个艺术家留一两幅，万一几千万就发了，10%、20%以上，但是这个画跟别的不一样，你能看出不一样吗?你能看出跟他不一样，看没看出来，这是内光的，这个光不是自然光，这个光是室内的，这是外光的。这是自然光在外面，我再放一些你就知道了，这个哥们在这个地方画了好多，画了几十幅，一模一样的，几十幅，在蒙马特大街出太阳的下午告诉你，蒙马特大街下雨的下午，蒙马特大街冬天的早晨，而且他都写清楚了，这是冬天早晨画的，晚上的时候，蒙马特大街春天的时候，蒙马特大街有云的早晨，蒙马特大街狂欢节的时候，蒙马特大街不同的时候……好多，我不出来，没有必要那么多，只要说明就可以了。已经说明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不是艺术问题，是哲学问题，什么叫哲学问题呢?真正的我们真的东西都带着时间性的，同一条蒙马特大街在不同的时候看就是不同的风景，同样的北京大学校园春夏秋冬是不一样的。
我们来看这个，安格尔画这个画大概画了八个多月，八个月光线都不变吗?是不是。肯定是假的，看见很真实的东西其实是假的，我们再看这个画了四年，四年光线都不变吗?四年这个女的都不变吗?至少都有两个这个吧，所以我们以为是真的，其实不是真的，理想化的，加工过的。这才是真正的真的，一个家属要把这幅画出来，必须在两个小时完成，两个小时光线变了，画出了另外一幅画，所以他们画得比较快，比较粗，没那么细，他画一个大的感觉，大的气氛，他们的技术是相当高超的，如果你让他画四年，抠细节可以抠得特别好，但是不允许画四年，他马上把眼睛看见的感觉画出来，所以他们视网膜上的艺术，光影在我视网膜上留下的印象要抓住，表达出来，这就是印象派跟古典绘画完全不同，新的真实的概念。当然印象派大师在艺术史上的命运不是那么好，原因是什么呢?大家好不容易发明一种方法，把眼前看见的东西又块又好地画出来的时候，这个时候就出现了照相机。如果没有照相机不好是不是？离不开他们，没有照相机离不开他们，比如我开一个party给我画一幅画，画家马上来给你画，现在不需要照相机一下子拍下来，不用了，所以他们是比较惨的，好不容易把这个技术发明，然后就那个什么了，用别人照相机干的活跟他一样的，都带着时间性的，都对时间风景的一个记录。所以艺术开始走向其他的方向，艺术出现了塞尚，回到像埃及一样去画山，画的不是眼睛看见的山，他画的是他对山的理解，这里面很多正方形、锥形堆出来，构造出来一座山，已经完全不是眼睛看见的山了。像康定斯基一样去画抽象，让绘画去表现音乐，音乐你照相机总不出来，你说我把音乐照出来行，不可能，我用绘画表现音乐感，像蒙德里安，照相机也弄不出来，你说电脑出现马赛克跟他差不多，这样的画可以卖平均超过6000万美元，比如说我儿子比他画得好多了，在家涂就行了，但是你儿子出生太晚了，他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这样画画的，这需要多大的勇气，你能画出一幅这样的画出来，蒙德里安也有原因的，两个原因，蒙德里安年轻的时候在教堂里面修复彩色玻璃，彩色玻璃老高，你看不到细节，但是光头下来估计差不多跟他一样的，彩色巴黎第一；
第二他当时相信一种宗教，这个宗教叫神至论，神至论在二十世纪初的时候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特别流行，相信世界上有一个超越的世界，极少数数学家、音乐家和画家才有机会进到这个世界里，这个世界都是无形的，教主还是一个女性，女的，所以当时欧洲集中了一批这样的精英，都受这个教的影响，追求形而上的世界，他形而上，没形，最干净的形而上，完全没形的。纯超越的世界，现实世界是有形的，是形而下的世界，所以艺术是对形而上世界的探索和追求，同时为什么它变成这么重要？
我举两个例子：第一个例子如果你去纽约MOMA现代美术馆你看展览，打开这个时期的也不用打开，门没关，你只要进那个门口老远看见的就是蒙德里安的作品，很辉煌地跳出来，为什么？因为他没有细节，老远看不见细节了，它没有细节，就像交响乐里面最强音，最抢银是在后面敲锣的那个人，一敲马上把它镇住了，相反画很小，世界老爷看不清，特别强悍，最强悍，他的作品最抢眼，所以一般展览不愿意跟他放在一起，对二十世纪人类的视觉经验影响最大的艺术家就是蒙德里安，因为在蒙德里安之前我们都流行是雕梁画栋，欧洲和中国是一样的，中国蒙德里安之后我们流行极简主义，你看那个墙特平，什么东西都没有，都受他的影响，这叫极简主义，我们要装修做极简主义的，是改变了我们的视觉经验。
波洛克，他曾经保持世界上最高的拍卖记录1.6亿美金一幅这样的画他怎么画出来的呢？买一块很大的布在地上，用滚子蘸上颜料再滴滴甩甩，画什么他自己不知道，只要他自己知道的就不好，画什么我也不知道，所以艺术开始跟无意识、跟潜意识有关，跟集体无意识有关。一幅这样的，还有真实的故事今天听起来像笑话一样，因为当时波洛克的画他不画，用棍子滴着、甩，在当时卖不出去，当时你欣赏不了，他要生活怎么办？基本上是靠当时美国有一个艺术基金给他们钱生活下来，但是他也卖点儿画，为了更好地卖画波洛克想了一个办法，你今天带钱少，没关系，我也卖给你，我给你剪一条先边，解开卖的这画，你钱多给你剪一块大的，因为他画在一块很大的布上，现在到美术馆可以看到这么一条小边这样的作品，那天那个人带的钱太少了，剩下一条小边，可以解开卖的，绘画完整性的这样一种看法。 我们简单讲讲中国的，有人知道这个画是谁的吗?原作比这个好看多了，原作强一点，特别好，特别漂亮，文与可 ，北宋苏轼的表哥画的，画竹子画得特别好。你看这个画，这个竹子还拐弯呢？很少有这样的竹子，竹子是直的，所以他画的肯定不是竹子，肯定要通过竹子表达心里面的一个东西，要不然简单说这个竹子的翘尾巴，表达他一种人格的志向，他是卓而不群，不跟你一般见识的这个人。所以通过这个画后面可以看到一个人，因为当时他们画画也不卖的，画就是写照，人格写照，我画画就像照镜子一样，把自己画在里头，他们都是地主，有都是钱，也不在乎这个钱。
这是宋代的，北宋的。这是元代的，有没有人知道管道昇是谁，有没有浙江来的?赵孟畹姆蛉伺??遥?姨乇鹣不墩庹胖褡樱?不兜牟坏昧耍?绻?星?欢?蚧丶摇Ｄ憧凑飧鲋窳肿约捍诱饫锲鹄戳耍?遣皇堑秸饫镉止樟艘幌峦洌?俟樟艘幌峦洌?褡邮钦饷垂胀涞模?庵滞ねび窳ⅲ?鼓榷嘧耍???氖撬?约海?蟊咭桓龃蠹夜胄悖?位斡朴浅隼吹母芯酰?褡影吹览砗苤钡模?倏匆蹲樱?蹲佣际俏氯蟮模??侨蟮模?钡摹Ｋ?哉飧龌?竺媸且桓鋈烁瘢?颐强醇?恕Ｋ?院闷?粒??恋比蝗肥狄彩呛苤匾?模?慊岣?桓龉糯?琅?诮涣鳎??裁匆欢ㄏ氚阉?蚧丶夷�?每次都可以看到后面一个当时的一个大家闺秀的形象在后面。你会跟她交流，情感上的交流，所以不是一般的。
文徵明，我特别喜欢这个竹子，尽管也很细，但是有力道，他跟她不一样，他没有力气，他没有力气，他自己没有力气，因为他是女性，那个时候女性不像今天的女权主义都要求跟男人平等，她这个就是柔软的，就是一步三摇的，不是风风火火的，她认了，她追求这种，她追求这种身份认同，跟今天不一样。
这个比那个还要细，但是它有力气，它很静。我特别喜欢这样一个对比，淡的后面和浓的对比太好了，技术是太高超了。明代的，这是郑板桥的。郑板桥的竹子各种各样，也不是不好，挺好，但是竹子相差很大，因为只有到了郑板桥这个时候画家才可以100%靠卖画活着。他的画卖得特别好，但是他都不能公开说我要卖画，他一般都要换，拿田来给你画，他都不太告诉我大家我是商业画家，郑板桥您现在告诉大家我是卖画的，他在门上有一张价目表，画的价钱贴在自己门上，大画六两银子，小画三两银子，对联二两银子，扇面1.5两银子，写得很清楚的。下面还有说明。最好带现金来，不要带礼物来，礼物太多我不知道怎么处理，你带现金的我就高兴，我一高兴就画出来的效果就好得多，千万不要什么都不带就进我这个门，我现在老了，没有时间陪你们聊天了，这是郑板桥，这是他贴在自己门上，所以他的画后面的人格比较模糊，有人带钱多，有人带钱少，不那么统一，不像他们那么专注了，不像自己那么专注，民国有一个画家溥华，我特喜欢他的画，他的画的问题现在是真假难辨，有东西，我喜欢的特多，我很少喜欢一个东西，中国人西方，西方人喜欢，爱不释手，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唯一钱太少，要不然都买回家。因为他的东西很好模仿，特好模仿，所以假的特别多。但是真好。今天老干部退休之后还可以这样画，没有什么变化，从古到今差不多。所以这是国画，不断地往回走，不像西方那样一步一步，目前我也没有弄出一个脉络把它写出一个意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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