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炜
简介
1965生于北京,1989 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版画系,现居北京 职业画家。
展览
1992 方力钧、刘炜画展 北京艺术博物馆 北京
刘炜作品展 费城 美国
1993 后89中国新艺术展 香港艺术中心
威尼斯双年展 威尼斯 意大利
1994 圣保罗双年展 圣保罗 巴西
1995 第46届威尼斯双年展 威尼斯 意大利
1996 中国!艺术博物馆 波恩 德国
1997 来自中国的面孔与身体 布拉格美术馆 意大利
1998 上河美术馆收藏展览 上河美术馆 成都
蜕变与突变 中国新艺术 亚洲协会 美国
中国现代艺术大展 中国美术馆 北京
1999 内与外 新中国艺术大展 旧金山现代美术馆 美国
刘炜作品展 纽约 美国
2001 新形象 中国当代绘画二十年 北京 上海 成都 广州
巴黎--北京 法国 巴黎
艺术家作品
《革命家庭系列:晚宴》,布面油画,183×163cm,1992年
《狗》,布面油画,170×150cm,1995年
《禁止吸烟》,布面油画,170×170cm,1998年
《我是谁》,布面油画,158×158cm,2001年
《我是谁?》,布面油画,236×167cm,2001年
《风景与兔》,布面油画,160×150cm,2001年
《花儿》,综合媒材,纸本册页,28×364cm,2003年
《就是花》,布面油画,200×150cm,2003年
《风景》,布面油画,长113×宽113×厚6cm,2006年
《风景》,布面油画,300×200cm,2008年
刘炜:叙述自我的游戏
2006年五六月间,艺术家刘炜刚刚迁入了位于宋庄喇嘛村的新画室,“刘炜说在新画室里,他需要适应新的环境才能进入到新作品的创作中,未来作品会是什么面貌不可知”。这是与他的第一次谈话令我最为深刻的印象,他是一个完全服从自己直观意象感受的游戏者,刘炜比其他任何事都倍加认真地操控着他自己的艺术游戏,环境的转变会给他的画面语言和笔触中凝滞的感情带来新的气象,艺术家把敏感的触觉体验到的世界万千挥就于画布纸端时,他自然地为观众打开了另一个属于画者的世界,从画家有意无意的笔触痕迹中,我们可以窥见画者内心的究竟。
刘炜1965年出生于北京,军区大院长大的他有着《阳光灿烂的日子》里主人公马小军的年少生活。1989年刘炜从中央美术学院版画系毕业,因为当年的政治事件,大批学生毕业后无法找到固定的单位就业,刘炜也遭遇了同样的命运。家在北京的刘炜选择了把画室搬到家中当起了职业画家,那时的他没有体会大学毕业最初的艰辛,而更像一个文艺青年,思想前卫激进,玩摇滚、听音乐。1994年,刘炜与方力钧、王强、岳敏君、张惠平、高惠君共六位艺术家一道,第一批入住了北京宋庄。接触刘炜,感觉其实他的人如他的画一样,天生顽劣、富有才情、毫不做作,刘炜说除了画画别的什么事他都做不好。这是艺术家的自谦之词,画画的确是他一生唯一的热爱。大约在90年代末期,刘炜逐渐形成了一种个人化的用笔模式,他的作品往往给人留下违反常规的印象,流动、细碎的笔触任意涂抹,给人以粘稠溃烂的读画直观感受,刘炜直言这种“肉乎乎”的感觉来自他对肉感的兴趣:“基本上就像画一大块肉,不管是什幺样的图形,我最直接的感觉还是一大块肉,不管是什幺烂肉或者好肉,从1997年开始到现在,都是这样。”长久以来,刘炜一直以其标志性的笔触和构图颠覆观者对绘画的审美习惯,视觉的巨大反差却赋予了画面难以言表的美感和观众深度想象的空间。刘炜的作品涉及风景、花鸟、儿童、军人等主题,空前的原创性和无限的表现力,使他总能在各个不同的阶段表现出崭新的主题和风格。
在当代艺术的语境中,刘炜同样是一个话题艺术家,曾经被评论家归入“玩世现实主义”的阵营,但即便是在这个群体中,刘炜对自身所经历的现实生活的强烈的反思和轻视,以及天生的对图像的敏感记忆助长了刘炜绘画观念中无懈可击的尖锐性。正是刘炜天赋的才情和顽劣不羁的秉性成就了他的艺术。如画家自己所言,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是值得用理想化眼光,按照惯常价值来严肃认真地看待的,除了画画。对待生活的态度决定了刘炜在创作上无视形式可能带给自己的羁绊。将刘炜的画理解为戏谑性是恰当的,他的戏谑直接投注在画笔的行走间,如果说他画里的无聊感带有“玩世现实主义”的普遍性的话,那种恶毒的嘲人与自嘲,彻骨的虚无,对腐烂意象的津津乐道,则是他在感受一个堕落、浮躁、毫无意义的时代时,所作出的完全个人化的反应。“对于刘炜来说,任何符号无异与他的性情和生存感觉有关,刘炜正是直觉到当代人价值观念的混乱,人的价值这种严肃问题的‘神奇’才被化为‘腐朽’,‘人’便在溃烂中被颠覆。”(栗宪庭对刘炜绘画的一段评述)
刘炜那些看上去“烂乎乎”的风景,关注了社会风景、问题风景、人物、事件、生存、现象,同样也可以看作是风景的一种内在格局。曾经被冠以的“玩世现实主义”如今已经离他越来越远,刘炜凭借天赋的才华,在规模宏大的观念运动中,在急速变迁的品味更迭中,他的喜好投射到不断翻新的材料和媒介上,来应对急速变化的潮流。2005年他又将自己的才情发挥到了老本行——版画领域。在特制的宣纸上,先印后画,即兴舞弄出肆意不羁的效果。石版、铜版、木版,版画系出身练就的多重创作思维锻炼了刘炜创作形式的无边界、表现方式的无局限、以及行为观念的敏锐度,艺术语言上有了更多变化的可能性。
现在刘炜更愿意尊崇近代张大千、齐白石、徐悲鸿的先验,他们中的每一位都有自己鲜明的特点,在抽取中国本土精华与汲取西方表现语言之间,刘炜在努力试验更加自然清新的方式,他的才华正在于他以敏锐的创造力和清晰的绘画思路,展现着他感受到的阴晴冷暖、世间百态。在他的画笔余痕中不难看出某种传统的流露,从形势和方法上渗透出刘炜的精研,中国传统的“笔情墨戏”在刘炜的作品中得到了新的展现,而我们又似乎能够从画中读到刘炜对培根或德国新表现的汲取,艺术家也许无意碰触敏感的当代性,但这更让人嗟叹刘炜天生适合做一个艺术家,形式感极强的画面着实流淌的是刘炜个人的处理方式。刘炜把版画当作半成品,当作创作的一个环节,耐心地,费力费时地在每一幅版画上勾勾画画涂涂抹抹。他不仅以此消解了版画的可复制性,而且以一种今天中国当代艺术中罕见的人工——这方面似乎只有林天苗的以白线缠绕日常用品的创作可与之相比——严肃而又幽默地将版画带回其原本的艺术形态并拓展出新的方向。艺术家正试图将版画语言的表现性发挥到极致,而不再是绘画行为的简单终结。
刘炜越来越多地把创作精力投到了“带有惊人之笔,杂乱、偏执、繁复的场景和形象具有一定的讽刺性和幽默感”,刚刚进入新画室,刘炜在感受着新环境的气息的同时,仍在不断尝试和体验,全力以赴开发自己创造的潜能。一成不变的路数是刘炜最为忌讳的,“无风格的风格”才是刘炜所尊崇渴求的理想。风格、主题不形成定式,肖像、风景无所不及,版画、纸本、传统的、前卫的,生命本身就是不断变化,风格的固化对艺术家而言,无疑意味着艺术生命的终结,不断的改变挑战自己却是刘炜血液里流淌的气度。刘炜是一个被性情操纵的艺术家,兴致所至他会忘我于创作,每天如果只有十分钟的绘画感觉,他就会去工作。而其他的时间他选择尽兴地玩,完全与绘画无关。刘炜的画室摆放着多幅未完成稿,不继续下去是因为他在等待思维火花的迸发,作品完成过程中的每一个思想节点,刘炜都在细细体会。处事想法在创作过程中被自己不断的否定,作品的最终呈现很有可能有悖于初衷,然而过程凝聚了思考的力量。他说“人开始出来到死,都是一个人,没有各种差异,只是性别而已。”他的这种生存感觉,来自个体与群体之间的冲突与不和谐。特别在越来越物质化的今天,当代人价值观的散乱颠覆了我们恒久以来的传统,正是对现实的不重视、不在乎成就了刘炜作品戏谑之中的拯救性与严肃性,无论是狗和儿童,还是花和大便,它们都被刘炜的笔搅和在一起,化腐朽为神奇,同时助长着他叙述自我的游戏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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