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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为艺术家Aki Sasamoto专访

2013-05-15 18:51:57 来源: 艺术眼 作者:Michael Holmes(陈颖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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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Aki Sasamoto's E_O
http://v.youku.com/v_show/id_XNTUyNTM4NzQ0.html

在当代艺术界里广为扩散的许多趋势中,你也许已经注意到了在各画廊及博物馆中行为艺术的一次“复兴”。来自上世纪60和70年代的旧派行为艺术家在大型回顾展中得到了人们的认可,比如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Marina Abramovic)2010年在MoMA进行的广受好评的行为表演“The Artist is Present”,以及目前正在古根海姆博物馆进行的展览“Gutai: Splendid Playground”,它回顾了一批经常被忽略、会定期涉足行为艺术的日本战后艺术家。与此同时,迅速出现的年轻行为艺术家也开始在世界范围内的剧院、画廊以及双年展上展示自己。Aki Sasamoto便是其中一位在这一运动中开拓出了自己地位的新兴艺术家。Aki Sasamoto是一位以纽约为创作基地的日本艺术家,她参加了2010年的惠特尼双年展,同年还在MoMA PS1进行过表演。她的行为艺术包含了存在于装置中的相互作用,它们会让人联想到60年代的激浪派艺术家,但她同时却带有一种更加个人化的创作方式。

Aki Sasamoto的作品“E_O”

[视频]Aki Sasamoto' s Strange Attractors
http://v.youku.com/v_show/id_XNTUyNTQ5OTQ4.html

我第一次遇见Aki Sasamoto是她在科罗拉多大学波德分校做访问艺术家的时候。我们一起在丹佛一间古怪的墨西哥餐馆里吃了午饭,然后对彼此有了大概了解。从那时起,我就一直很关注她在印度、韩国、日本和墨西哥等地进行的行为表演;她出过一本书,后来还在纽约举办过两场个展——“Centripetal Run”(2012),“Talking in Circles in Talking”(2013)。近日我对Aki Sasamoto进行了专访,讨论了她对行为艺术的兴趣、以及与其作品中出现的商品相关的问题等。

Michael Holmes:我最近在网上看了你的表演“Centripetal Run”(2012)。能在那样的环境里看到你的表演是非常有意思的。

Aki Sasamoto:谢谢。我也很享受那种方式,但是我没有自己的电视录像制作人,所以你只能看到一部分;那段记录的不是很好,不过也没关系,它会让人觉得需要到现场去观看表演。

Michael Holmes:亲自到现场观看表演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元素。我认为它是人们对行为艺术重新燃起兴趣的一个关键部分。人们希望能在现场观看行为艺术。

Aki Sasamoto:是的,两者应该有关系。我认为观众很想亲眼目睹进行表演的身体而不是一件静止的物品。他们希望看到一种存在感。

Michael Holmes:对,观众往往能更加容易地通过网络来接触绘画甚至是雕塑,但行为艺术却需要人们亲自前往现场。所以这对画廊、对博物馆是有好处的,因为它能吸引来更多的观众。

Aki Sasamoto:我之前受邀在The Kitchen参加了一场名为“语言,艺术,身体或L.A.B.”(Language, Art, Bodies or L.A.B)的座谈会。他们邀请了利用不同媒介进行创作的艺术家去讨论“存在”的问题。我觉得那场座谈会非常有意思。“存在”并不局限于行为艺术中。画家、音乐家、作家等等都涉及到这个问题。

Michael Holmes:你的创作本身也涉及到多个领域,将行为表演与舞蹈、音乐、雕塑甚至是数学和科学混合在一起。你用如此多样的媒介组合进行创作,那么你是从哪里获得灵感的?

Aki Sasamoto:它自然而然地就产生了。我的想法具有特定性,因为我会在其中考虑我的生活。我需要一种非常特定的环境,比如说布鲁克林或是我的朋友,因而整个想法的开始也非常特定和个人化。不过之后的某一时刻它会与那条界线分离开来,进入许多不同的层次。然后我会开始制定许多不同的并行线路,直到它对我而言不再特殊。到那时,它对观众而言就会更加普遍。

 

Aki Sasamoto的作品“Strange Attractors”

Michael Holmes:你经常会在艺术环境之外进行表演,比如你在墨西哥的表演。

Aki Sasamoto:是的,我在墨西哥的表演完全是为我的一位朋友进行的。他拥有一间涉及到新闻业和激进主义的档案博物馆。能在美国艺术圈之外的环境进行表演很不错。

Michael Holmes:所以你喜欢在国外进行表演?

Aki Sasamoto:是的,适量的异国情调是不错的。大部分邀请我前往进行表演的地方已经跟随欧美艺术界的步伐了。然而,当观众并没有意识到那种环境时,那就是我感觉自己可以“嘲笑”那种陌生感的时候。如果说那种异国情调存在某种张力,那么它在我的作品中的进展真的非常顺利。

Michael Holmes:那么日本呢?当你在日本时,你会不会用日语进行表演?

Aki Sasamoto:它会随着时间的过去而变成日语。我一般用英语进行构思,但是在我到达那之前我是不会进行排练或者翻译的。我就让它自己随着时间的推移完成翻译。我会用英语开始表演,但它最终也许会自然地以日语终结。我会尝试不在现场表演之外进行练习。

 

Aki Sasamoto, "Centripetal Run" (Performance View) 2012

Michael Holmes:你的作品“Centripetal Run”似乎有更多有计划的部分,比如音乐响起或是灯光发生变化的时候。那么你是预先计划出了那些部分、然后再在中间进行即兴创作的?

Aki Sasamoto:很显然那与我的个人表演不一样。因为它是在一个剧院里进行的,所以我很努力地尝试回归到剧院的表现方式上。即使我之前为其他舞蹈指导跳过舞,但毕竟我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在剧院里进行一场表演了。因此我真的很想着重表现那种环境。于是我和一位灯光设计师进行了合作,我为观众安排座位。通常我在画廊进行表演时是不会做这些的,从某种角度来说我和观众融合到了一起。我非常有意识地把它打造得更加戏剧化一些。

Michael Holmes:所以说你的作品的差异还要考虑到表演场地?

Aki Sasamoto:我没有固定的创作方式,我刚刚提到的也就是这一次而已,因为在剧院的表演与在画廊的表演是反复交替的,我可以就形式做一些实验然后观察其中的区别。这很有意思,而且你必须用上你有的任何东西。在剧院里我必须设置一定的秩序,因此我不能像在画廊空间里那样自由地改变它。在画廊里的表演存在许多能够改变的潜在可能性,有时我会变换事物的秩序,又或者是在一个区域里呆上更长的时间——那取决于与观众的互动。总之在画廊里的表演可以更快或更慢,但在剧院里的表演就没有那么灵活了。

Aki Sasamoto, "Centripetal Run" (Performance View) 2012

Michael Holmes:在你的表演结束后,你会留下那些你在表演中用到的物品吗?

Aki Sasamoto:那也是我正在尝试解决的问题,我一般不会留着那些东西。我要么否定所有的物品、保持它们临时短暂的状态,要么有意识地创作艺术物品。我在表演过程中打造的物品并不是独立的。比如,在表演“Centripetal Run”时我画过画的那张纸并不是记录性的,尽管这也许并不重要。

Michael Holmes:那么你的代理画廊有想过这个问题吗?他们对出售你的作品感兴趣吗?

Aki Sasamoto:我现在的代理画廊还不会想出售我的这些东西,我感觉这点很棒。能够与市场保持距离让我感觉自己像是享有特权一般。

Michael Holmes:这点确实很不错。有的画廊会想出售一切它们可以出售的东西。

Aki Sasamoto:如果出售行为表演里留下来的残骸将使我的艺术变得廉价的话,那么我必须要避免这种情况。如果它作为一种材料的地位不能保持,那么它的价值必然也会下降。许多艺术家对画廊只管卖东西感到不满意,因为他们之后在控制自己的作品上就面临着问题。幸运的是,我的画廊主让我自己去权衡这个问题。在我看来,某些东西——比如说“CentripetalRun”里带灯的椅子——是可以被看作是雕塑作品的,而其它的东西必须要扔掉。

Aki Sasamoto, "Centripetal Run" (Performance View) 2012

Michael Holmes:无论这些物品是否是临时的,它们在你的作品里承载了许多意义。

Aki Sasamoto:是的,我将物品用作一种隐喻,因此每一件物品里都有大量的含义。通常那些含义都内在于我的个人生活中。物品变成了一条线,而下一条线存在于接受者中。如果这两条平行线非常清晰,如果观众能够理解的话,那么这个隐喻就成功了。而如果观众能明白这些物品带有艺术家赋予其的含义,那么那同样成功了。因为对我来说重要的并不是物体的表面或是物质性,重要的是我为其灌入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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