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8月,候鸟将把视线聚焦于“新媒体艺术”,试图通过“机械美学”、“艺术家电影”、“科幻文学”、“互联网调查”与“游戏学”共五个角度,呈现新媒体艺术这一并非“新兴”艺术门类的纵深面貌,以及在当下技术的加速发展下,艺术作为社会反思的视觉出口,具有怎样的丰富可能性。通过新媒体艺术所呈现的社会不同层面的新面貌,以期发起关于技术与视觉艺术相关的话题。 今天的新媒体艺术,就是我们对于现实-虚拟的双重体验,它就是我们正在经历的新的现实。
在候鸟主题“新媒体艺术”的第二辑,我们以艺术家大悲宇宙的作品为例,探索虚拟世界的机械元素,以及虚拟世界的数字逻辑是如何与富有哲学意味的思考相结合的。
“人机”是人来在探讨未来时绕不过去的话题,无数科幻电影、小说展现了这种人类存在的可能性。大悲宇宙用华丽但色泽温柔的图像,结合他个人对于“仏”的兴趣,将佛像形象结合太空、机械元素,迎接赛博时代的到来。
“仏”系少年
大悲宇宙在新浪微博上拥有近7万粉丝,他的个人作品在网络平台上的人气近400万,一听到大悲宇宙的名字,似乎已经和极致细腻的3D赛博绘画联系在了一起。
他虽然被贴上了“佛系”青年的标签,但稍对大悲宇宙有所了解的人一定知道,他坚持用“仏”取代“佛”,是因为他所信仰的并非被完全宗教化的“佛”,而是更接近于哲学意义上的“仏”,他所感兴趣的是“仏”对于生命本质的思考,而他所做的,就是将这种智识视觉化。
林琨皓(大悲宇宙的原名)从2015年开始完全放弃绘画和玉雕,开始通过三维制作软件,构建出具有三维数据的模型,进入数字的“仏学”世界。
而谁又会想到,不老的神像和永恒纯粹的数字艺术之间存在着某种共同点?大悲宇宙用虚拟的方式,诠释着这种抽离现实的体验,让原本私密的情感通过被塑造出来的仏像、静物、机器人等形象,与观者产生强烈的共鸣,好像4024年已经来临,人机合体、人人为“仏”。
大悲宇宙认为,仏给人传达的态度和数字化所传达的是一致的,仏与数字看似虚幻,却基于基础的思考与知识。虚拟数字就是大悲宇宙所认为的“仏”的现实,用虚拟3D来表达再实在适合不过。
我更趋向于相信,人和机器将走向融合,人最后将会成为我们崇仰的仏。
——大悲宇宙
数字网络
仏作为大悲宇宙创作中的重要主题,但并非他作品中唯一的特征。在他极具想象力、具有锐利边缘、充满赛博感的画面中,不乏对于人机形象的塑造。在他最近的创作中,人机与仏似乎更为接近。将抽象的意识形象和富有暴力感的机械结合,是他创作的另一大特征。
大悲宇宙的创作大量的来自于网络给他带来的影响,只有在虚拟世界中浸淫足够久的人,才能对网络世界的现实性与光怪陆离有更加切身的体会,网络以页面和荧幕区分的视觉方式,给我们摄取知识的方式提出了新的可能性。
大悲宇宙说,自己有两个27寸的4K屏幕,一个用来做创作,一个用来看东西。他会同时打开三个网站的页面,一个屏幕里播放政治评论或者综艺节目,在另一个屏幕上打开两个视觉素材网站,他通常会用UP键和DOWN键翻页,“当我用这种速度极快的方式看视觉素材时,真的有一种在数据流里冲浪的感觉。”
网络与数字的紧密关系,使得诞生于网络的图景天然有着机械的美感,特别是在我们期待着未来的发生,试图在虚拟世界中寻找一种永恒一般。在充满未来感的画面之中,无论是仏像或是机械人,他们置身于一片虚拟的场景,或是虚无绝美的绝境中,在高度具象的世界中,透出一番新的诗意。
赛博格诗
最近,大悲宇宙正在网络上发布他写的“赛博格诗”,但是这些诗并不是用普通的文字书写而成,而更接近于电脑的乱码,当人一时间感到阅读障碍,只能从字形和组合中揣测含义。他最开始想到用乱码写东西,是因为用TXT文档打开WORD文档,一堆乱码蹦出来,这种视觉上的震撼让他想到自己创作乱码一样的诗,因为几乎没有人能完全看懂他的诗,所以他将之用来和自己对话。
对照着“赛博格诗”和译文看看,你看懂了吗?
“那种感觉就像看甲骨文一样,什么都看不懂,但感觉电脑有话对我讲,这种感觉太厉害了。 电脑混乱的数据流,跟一个21世纪拥有象形文字语系逻辑的人,产生了互动。后来就慢慢尝试把乱码截取组合成有格式、有意境、有表达的赛博格诗,觉得里面隐藏着无数的美感和非人类思维能够产生的意境,就想把这些东西分享出去。”
现在大悲宇宙(林琨皓)参与的展览宇宙尽头的餐厅正在厦门展出,展览中的策展人与艺术家都将失去其既定的身份,成为宇航员般的探索者与建造者。这段旅程将成为某种封闭的时间与空间的奥德赛漂流,而太空舱被视作总体装置,从一个流动的开放空间中被拷贝成为一个Countpart,并再次置入开放且拓扑的“此时此地“的协同剧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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