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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葳︱全球艺术史:观念、方法与实践

2021-09-18 12:26:46.331 来源: 美术观察 作者:盛葳

注:本文原载《美术观察》2021年第9期


全球艺术史:观念、方法与实践

文︱盛葳(《美术》杂志社编审、副主编)


内容摘要:鉴于国别史和以民族国家为基本单位拼合而成的世界史之不足及全球化的当代现实,全球史试图更有机和紧密地将整个世界联系在一起,书写人类共同的历史。在这种历史观念和方法的启发下,艺术史家也纷纷行动。艺术通史的全球史写作取得了一定成绩,但仍面临众多历史与现实的障碍。相较而言,具体和微观研究则更加灵活,能够有效地在同一时期不同文明和区域艺术之间建立起联系,进行共时性的历史叙事。

关键词:全球史  艺术史  历史观念  民族国家


无论是古典叙事,还是当代研究,无论是定性分析,还是定量统计,艺术史的写作总被一只无形的手所控制。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它们被分门别类,置身一个以文明、国家、地区、民族等为基本单位的框架系统之中。国别史是最典型的例子,但全球通史、断代史中的国别色彩并不比国别史本身更弱。不同文明和国家的艺术家,艺术作品,艺术运动、流派和风格被一个以“时间”为X轴、“空间”为Y轴的坐标系所定义。而这个坐标系本身的坐标,则是写作者所处时代的社会现实与国际格局。这让艺术史看起来就像另一种形式的世界地图。在“艺术史之父”、 佛罗伦萨共和国的乔治·瓦萨里(Giorgio Vasari,1511—1574)的《大艺术家传》中,作者记录了当时尚不存在的意大利领土上不同城市国家的艺术和艺术家〔1〕,但他毫不掩饰对自己故乡佛罗伦萨的推崇。

如果说瓦萨里的写作在这方面仍是朴素的,那么,在19世纪以后,上述坐标系迅速变得清晰。因为,正是从那时开始,世界上的许多国家开始转型为现代民族国家,这一全球的普遍变化构造出了今天以民族国家为基本单位的世界秩序。它深刻地影响并干预了现代学者对历史的认知与叙述。反过来,学者们对一个国家艺术历史的重塑,又持续地加强着当代人对民族国家现实的认同。然而,这常常会导致“年代错误”(anachronism),譬如,洛林艺术家雅克·卡洛(Jacques Callot,1592—1635)被定义为一位法国版画家,但在他的年代,洛林仍是一个独立的公国。他的代表作《战争的苦难与不幸》(Les misères et les malheurs de la guerre)(图1)在巴黎面世时,三十年战争中的法国入侵了洛林。现代的史学家们争论着这套作品是否是对法国的谴责?卡洛是更爱他的故乡,还是更支持他的赞助人兼“敌人”路易十三?然而,原境中的艺术家及其作品或许根本与“国家”无关〔2〕。


▲ [法] 雅克·卡洛 《战争的苦难和不幸》第5图《劫掠农庄》 铜版蚀刻  8.3×18.7厘米  1633


尽管就像任何一个普通人一样,艺术史家无法超越自己时代的国家意识形态和民族情感,但20世纪中期以来,对单一国别史和国别史组合起来的世界史(world history)的反思依然出现并活跃。其中一种思路是区域史(regional history)和微观史(micro history),将研究对象缩小至一城一镇,甚至一村一家的案例屡见不鲜;另一种思路则是极为宏观的全球史(global history),将从古至今的全球艺术统统纳入同一叙事之中。它们都试图避开以民族国家为基本单位的历史叙事。意大利历史学家金斯伯格(Carlo Ginzburg)以微观史研究著称,但他近些年的关注焦点却包括全球史。他的例子有助于说明看似两个极端的两种方法在这方面的共性。正是以此为逻辑起点,“全球史”作为一个新的史学概念被提出。

全球史的写作必然基于全球化的历史事实和历史观念。尽管自古以来的历史写作都试图不断扩展自己的边界,将更为广泛的地区囊括进来,但这与“全球”仍有距离。L. S. 斯塔夫里阿诺斯(Leften Stavros Stavrianos)的《全球通史》可能是这样一种理想较早的成功案例,从初次出版,至今已近五十年,不仅被广为阅读,还成为许多高等院校的教材。然而,尽管如此,直至20世纪末,全球史研究才开始出现爆发性的增长,这是冷战结束后新一轮全球化的现实使然。基于这一现实,历史学家们开始以新的视角看待过去:非洲的智人走出丛林,分布全球;帝国、宗教的扩张、融合与冲突;丝绸之路的出现;蒙古人征服欧亚大陆;大航海与地理大发现带来了殖民与全球贸易;从铁路到互联网的各种网络缔造出地球村。


▲ [美] 弗雷德·S.克雷内尔编《加德纳艺术通史》(第13版),圣智学习出版公司2008年版


《加德纳艺术通史》(Gardner’s Art through the Ages)和《詹森艺术史》(Janson’s History of Art)是两本使用广泛的通史和教材,前者自1926年至今共修定出版了16个版本,后者自1962年以来共修订出版了8个版本。它们的修订再版思路形成了一种有趣的对照。《加德纳艺术通史》初版的小标题是“对其历史与意义的介绍”,第2版则是“从古至今主要视觉艺术概览”。1959年,第4版编辑萨姆内尔·麦克(Sumner McK)为其增加了一个大的部分“非欧洲艺术”,包括单独的中国艺术章节。随后,非西方艺术内容持续增加,从第13版(2008)(图2)开始,封面上出现了一个全新的副标题:“一部全球史”。《詹森艺术史》最初面世时,叙事框架与《加德纳艺术通史》没有太大差异,但从第3版(1986)开始,该书的后续作者,原作者H. W. 詹森(H. W. Janson)的儿子、艺术史家安东尼 F. 詹森(Antony F. Janson)删除了年表中的用作对照的中国历代大事记以及早期版本中老詹森所撰《编后语·东西方的交融》〔3〕。并且,从第6版(2001)(图3)开始,封面上出现了一个副标题:“西方的传统”。


▲ [美] H. W. 詹森、[美] 安东尼·F. 詹森编《詹森艺术史》(第6版),伊斯顿出版社2001年版


两种截然相反的变化都是对全球史作出的反应。《詹森艺术史》的修订再版史说明,全球史的写作并不那么容易,与其不充分地书写非西方艺术,还不如保守一点,将它变成一本更翔实的西方艺术通史;《加德纳艺术通史》的修订再版致力于适应史学观念的新变化,将自己扩展为一部全球史。然而,将这种历史学方法应用于具体的写作却并不容易。在《加德纳艺术通史》中,西方艺术史仍“享有特权”,古代世界,中世纪,文艺复兴、巴洛克和洛可可,现代世界组成了叙事主线。涵盖了从商代到清代之后三千余年时间的中国一章,以及其他独立成章的印度,日本,美洲、非洲和南太平洋土著艺术都被匪夷所思地插入到中世纪与文艺复兴之间。它们实际上仍自成体系,不在西方的线性“时间”之中,就像黑格尔在两百年前写到的那样,中国仍“在世界历史的局外”〔4〕。该书后期版本做出了一些调整,以元朝统一中国为界限,1279年以前的中国作为一章仍插入到中世纪和文艺复兴之间,而1279年以后的中国则被放到了现代世界之后。


▲ 希罗尼莫斯·威克斯 《福音故事图集》第126图《圣维洛丽卡的奇迹》 铜版蚀刻  22.7×14厘米  1593


对于全球史来说,《加德纳艺术通史》的修订再版已属不易,尽管它看起来仍有些像一个文字版的万国艺术博览会。因为,一方面,不同地区的古代文明就像平行的山脉,各自独立发展,鲜有交集;另一方面,历史学家无法超越自己的时代,以民族国家作为基本单位的世界秩序就是今天的全球现实,它左右着我们的基本思维。不过,这些平行的山脉尽管鲜有交集,但不代表完全没有,它们之间仍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相较于通史,作为观念和方法的全球史在具体和微观研究中有着更多的可能。一个有趣的例子是荷兰黄金时代的威克斯家族(Wierix family)与中国晚明印刷图像的互动。荷兰是十六七世纪欧洲最重要的印刷基地,威克斯三代人数量巨大的版画创作使他们成为当时荷兰最重要的家族企业之一。在安特卫普被天主教控制之后,威克斯家族由新教改宗天主教,并收到耶稣会的大量订单,制作宗教题材铜版画。与此同时,随着大航海和地理大发现,天主教和新教不仅都将宣教的触角伸向全球,同时还在宣教中展开了图像竞争。罗儒望(Jean de Rocha,1566—1623)、利玛窦(Matteo Ricci,1552—1610)、艾儒略(Giulio Aleni,1582—1649)、汤若望(Johann Adam Schall von Bell,1592—1666)等耶稣会传教士将威克斯家族制作的精美宗教版画(图4)带到中国,通过中国传统木刻技术进行复刻(图5)和传播。《诵念珠规程》《程氏墨苑》《天主降生出像经解》《进呈书像》中的对威克斯家族版画的复刻大多延续了母本,但也根据本地风物、习惯和传教需要因地制宜,进行了全新调整〔5〕。它们不但被传教士用于宣教,而且被本地出版者用于商业竞争。此外,这些图像可能还进一步影响到中国画的创作〔6〕。这并非孤例,相反,它是一个突出的全球性现象。除了中国,威克斯家族为耶稣会制作的版画还传播到包括今天的美国、墨西哥、秘鲁、巴拉圭、玻利维亚、厄瓜多尔、俄罗斯、印度、日本等地,对当地的图像生产产生了影响〔7〕。

▲ 艾儒略编《天主降生出像经解》第46图《负十字架登山》 22.5×14厘米  1637  晋江景教堂刻本  德国慕尼黑图书馆藏


在以上案例中,罗马教廷、耶稣会,宗教改革,佛兰德斯的商业出版和版画师,欧洲来华传教士,明代中国的市场经济、出版商、观众和画家等形成了一种有趣的联系。对这些非国家间(inter-national)联系的确认有助于将不同历史中的不同地区导入一个共同时空中的动态过程,而不是像《加德纳艺术通史》那样,将不同的艺术写进“同一本书”,但实际上仍被置于“各自的历史”之中。“Early Modern”(早期现代)与“明代”在时间上大致相当,但这两个术语仍鲜明地展现出不同文明/国家各自独立的历史进程。柯律格(Craig Clunas)的著作《明代的图像与视觉性》英文版原名为“Pictures and Visuality in Early Modern China”(1997),他就此解释,“意在借此强迫欧洲学者关注中国的例子”〔8〕。这说明了艺术史遭遇的时间错位的尴尬。因此,从这个角度而言,全球史不失为一个好选择,有助于将原本分散、孤立的叙事纳入同一个历史之中,尤其是针对大航海时代以后的世界而言,更是如此。


注释:

〔1〕文艺复兴时期的国家和国家观与今天区别较大。国家边界、民族认同、爱国主义今天被视为一个国家理所当然的东西,在当时尚不存在。Federico Chabod, Was There A Renaissance State? Heinz Lubasz ed., The Development of the Modern State. New York: Macmillan, 1964: 26-42.

〔2〕H.T. Goldfarb, Callot and the Miseries of War: The Artist, His Intentions, and His Context. H.T. Goldfarb and R. Wolf, Fatal Consequences: Callot, Goya, and the Horrors of War, Hanover, NH: Hood Museum of Art, 1990: 13-26; Katie Hornstein, Just Violence: Jacques Callot’s Grandes Misères et Malheurs de la Guerre. The Bulletin of the University of Michigan Museums of Art and Archaeology, 2005, 16: 29-48.

〔3〕该书中文版(母本为英文第7版)翻译工作的主要组织者朱青生谈到了这一变化。朱青生《译后记》,[美] H. W. 詹森著,戴维斯等修订,艺术史组合翻译实验小组译《詹森艺术史》,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13年版,第1193页。

〔4〕[德] 黑格尔,王造时译《历史哲学》,上海书店出版社2021年版,第110页。

〔5〕曲艺《明末基督教插图中的儒家元素初探:以〈天主降生出像经〉为例》,《世界宗教研究》2015年第2期;[美] 史景迁,章可译《利玛窦的记忆宫殿》,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5年版,第三、五、七、八章;吴垠《17世纪天主教版画〈诵念珠规程〉——文字、图像与书籍》,《艺术收藏与鉴赏》2018年第4期(晚明版画的视界);Junhyoung Michael Shin, The Reception of “Evangelicae historiae imagines” in Late Ming China: Visualizing Holy Topography in Jesuit Spirituality and Pure Land Buddhism. Sixteenth Century Journal, 2009, 40: 303-333.

〔6〕董丽慧《圣母形象在中国的形成、图像转译及其影响——以〈中国风圣母子〉为例》,《文艺研究》2013年第10期;陈慧宏《两幅耶稣会士的圣母圣像——兼论明末天主教的“宗教”》,《台大历史学报》2017年总第59期。

〔7〕Jean Michel Massing, Jerome Nadal’s “Evanglicae Historiae Imagines” and the Birth of Global Imagery. Journal of the Warburg and Courtauld Institutes, 2017, 80: 161-220; Ralph Dekoninck, A graphic koiné for a new religious value: The visual translatability of the “Evangelicae historiae imagines”. Nederlands Kunsthistorisch Jaarboek, 2014, 64: 272-297.

〔8〕[英] 柯律格,黄晓娟译《明代的图像与视觉性》,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X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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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艺术创造营驻留项目︱7组驻留作品即将在K11艺术村展出

2022-01-08 16:56:46.763 来源: 武汉K11Select 作者:

由武汉K11主办、陈抱阳担任策展人、郑达、张振担任导师的艺术驻留成果展“游戏艺术创造营”2021年12月10日将在武汉K11艺术村隆重开幕。在为期两个月的展出时间内,将为广大观众呈现七组驻留作品。

游戏被称为第九艺术,是媒介,情感与想象的共谋。电子游戏的发展伴随着人类对现实世界的模仿和超越,对人际关系的情感投射,和对虚拟空间的探索,对数字时代的回应。

作为 “数字时代的原住民”的90-00后新星艺术家,从小被电脑、游戏、手机等数字时代的玩具和工具所包围,网络就是他们的生活,数字化“游戏”是他们从小就最熟悉的生存方式。因此,“游戏”作为一种艺术语言,在他们的创作中,可以成为沟通交流的媒介,也是探索世界的一种方式。

游戏艺术创造营,以一种开放式的创作形式,招募高校相关专业学生或新星艺术家,进行以“游戏”为媒介的艺术创作。参与者突破传统大众游戏的定义,拓展游戏的内涵和外延,探讨游戏的艺术性和文化内涵。


驻留作品简介

(排名不分先后)

1

《胎耳》

《胎耳》装置是一个结合人工智能技术的实验性交互装置,装置中的摄像头会基于图像识别技术来识别每一位现场观众的耳朵,并提取特征要素与已经搭建完成的数据库中的耳朵进行匹对,最后生成属于你物质生命下意识形态所产生的虚拟生命——胎耳。

接下来胎耳生命体会根据现场观众的交互测试而产生不同形态的变化,观众的每一次回答都与这个生命体紧密相连,当观众结束测试,胎儿形成全貌,它可能会可能会产生畸形,甚至幻化成初始的模样,但观众都必须要接受它,因为它是测试者意识形态下孵化出的生命体。

胎儿的变化也映射出测试者是“本我”还是“非我”的意识状态,当身处世界的我们听得越多,看的越多,那么我们也可能会畸形的发育我们的意识,可能变成巨婴,也可能产生畸形。

同时也希望这个作品带给人们思考,让身处纷乱世界中的我们回归本我,而不是成为他人眼中的样子,被意识灌输,被环境趋同。


2

《异界重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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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永远都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谁也无法阻挡,谁也无法挽留,世间万物都顺应这种规律,反反复复。但是在这里,没有明确的时间概念,可以自由控制白天和黑夜的交替,控制整个世界的变换;没有主线设定,可以在山川内自由探索,每个角落都有故事等着去发掘。第一视角和第三视角的有机结合,能够看到不一样的世界,带来不一样的感受。在这个星球上走着,仿佛就像来到了小王子旅行中的一个站点,星球不大,但也不小,有着自己的故事,有着自己的情感;又如同一个世外桃源,带给你远离尘世喧嚣的静谧,在这宁静又灵动的世界里遨游。站在星球之外,一切都仿佛只在股掌之间,你控制着星球的日夜变换,星球上发生的故事仿佛属于你又不属于你,最终,你控制着星球,星球也在控制着你。



3

《talking to the st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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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光污染的影响下,我们越来越少见到满天的星星。我们曾向星星许过愿,倾诉过秘密,也期待它们的回应。 

此交互装置旨在对人体发声时声带的振动进行可视化实时绘制星图,即与星星对话,星图回应我们,它们是来自于我们内心的密码。

从装置本身出发,最终生成的星图中的每一个星星——色点,都是真实存在的,它们是来自于最原始的声带的振动产生的信息点。

作品中之所以采用收集声音振动的方式,而不是仅仅是采集音频信息,是因为振动是实实在在发生在我们身体之上,与肉体产生了关联,原始而又亲密。微小的震动与数千光年外的星光产生了一种微妙的联系。

实时绘制的星图会被打印成ar照片(声音卡片)观众用设备扫描照片可以观看星图绘制的过程以及当时说话得音频信息。此卡片会以实体的形式保存我们的声音信息。


4

《Smoke World》

《Smoke World》是基于Roblox开发平台建立的一款跑酷游戏,可以在电脑和手机端进入Roblox来进行游戏。

我试图在内部叙事中以超现实模型场景、角色行进动线和游戏任务来链接现实世界我的烟草文化烟草文化研究中的一些部分。

在游戏中,玩家可以自由选择角色,通过操控角色越过各种障碍来完成任务。玩家在游戏中会途经很多奇异的场景:火圈中消失的直升机、下雪的路灯、会抽烟的沙发、盯着角色移动的眼球喷泉、会放烟花的实验室、下雨的太阳与燃烧的月球之间的“圣玛丽亚”号……最后利用飞毯到达熔岩之上的实验室通关。

这是一款小型的游戏,也是一次以游戏的形式来进行的艺术实践。对于玩家,可以感受艺术家在游戏中放置的奇异景观;对于艺术家,这样的形式也是一个可以不断续写的动态艺术方案。


5

《Tree B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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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动游戏装置《Tree Bot》主体由1.8米枯树构成,2米高1.2米长、宽的方形亚克力罩模拟封闭空间。树是自然环境的主角,承担着守护环境的责任,但是人类肆意的扩张和一味的发展生产力使得自然环境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被视为次要。人类和守护美好环境的树木构成了一对强烈的矛盾。生长在城市中的树木在大气污染中显得格外孤独。当下人类越来越关心恶化的环境状况。《Tree Bot》装置意在表达人类自己制造污染不能仅仅依靠自然的净化,每个人的力量凝聚起来才能解决问题。


6

《好视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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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是人们的另一张名片,藏着太多的秘密。有人扔垃圾,就有人试图在垃圾中寻宝。研究一个人生产的垃圾,便知道这个人的生活方式。表面上看,生活垃圾反映的只是吃了什么、买了什么、用了什么。但从更深层次看,也许暴露的是更多的个人隐私、家庭隐私:包括家庭经济条件、家庭成员组成、 是否一个人住(用品单一)、健康状况(丢弃的药物)等隐私信息。 


一千个人有一千种认知。收集一个人所丢的所有垃圾,以窥探者的角度从垃圾扩展出的隐私信息去拼凑出这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交互装置以第一人称视角展现,让观看者以窥探者的角度去拼凑出被窥探者不一样的信息,也以另一种角度去思考被窥探的感受。启发思考:当你在窥探别人的时候,自己正以什么方式被别人窥探。


7

《我们的大象穿过荒野与沼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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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中的大象常被隐喻“存在于房间内却被人避而不谈的问题”,艺术家希望借大象的概念去探讨后疫情时代下的高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对观众来说,作品是一个在展厅中寻找大象的游戏,屏幕内的空间一片漆黑,观众的所持设备,将被成为一个虚拟手电筒,照亮漆黑空间中的展厅环境,借助AR worldmap技术,其他观众所照亮的环境将可以共享。请大家当心脚下的泥泞,它就在不远处了。


K11艺术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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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11艺术村于2011年成立于武汉市常青花园,2017年搬迁至新址,现位于武汉市洪山区武汉K11 Select旁,当中包含了7间特别为驻村艺术家而设的工作室,500平方米的艺术展览空间、100平方米的多用途活动场地,以培育新一代艺术工作者为目的。

作为K11 Art Foundation(KAF)旗下的一个主要艺术平台,艺术家驻村计划则旨在培育年轻艺术家,增加其在中国内地的认受性,以及推动艺术创作方面的研究。透过此项计划,一众驻村艺术家均会在K11艺术村的当地临近社区进行一系列艺术家工作坊、展览、创意活动等,使大中华区内的观众得以欣赏更多不同类型的艺术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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