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星
简介
1970年出生于重庆
1996年毕业于四川美术学院版画系
现工作、生活于成都
个展
1997“十滴泪和十个白扮像--都市人文主义组合展”,成都
1998“谢南星个人作品展”,Pulitzer画廊,阿姆斯特丹,荷兰
1999 Urs Meile画廊,瑞士
2003 曼彻斯特美术馆,英国
2004 Urs Meile画廊,瑞士
2005“谢南星个人作品展”,Kunstverein Harburger Bahnhof艺术协会,德国
群展
1999“第48届威尼斯双年展”,意大利
“革新”,艺术文件仓库,北京
“中国前卫艺术展”,卢浮宫,巴黎,法国
2000“上海双年展”,上海
“世纪之门:1979-1999中国艺术邀请展”,成都现代艺术馆,成都
“中国朋友”,Acc画廊+包豪斯大学美术馆,魏玛,德国
2001“Take Part l”,Urs Meil了e画廊,瑞士
“Take Part II”,Urs Meil了e画廊,瑞士
“Abbild”当代肖像与描绘,Landesmuseum Joanneum美术馆,格拉茨,奥地利
“首届成都双年展”,成都现代艺术馆,成都
2002“Painting on the Move”,巴塞尔美术馆,瑞士
“中国当代艺术展”,MAB巴西美术博物馆,圣保罗,巴西
“海市蜃楼”,苏州美术馆,苏州
“重新解读:中国实验艺术十年”首届广州三年展,广东美术馆,广州
2003“打开天空”,多伦美术馆,上海
“NEW ZONE-Chinese art” the Zacheta国家美术馆,华沙,波兰
“生存的向度”,广东美术馆,广州
2004“里里外外--中国当代艺术展”,里昂当代艺术馆,法国
“天下”,安特卫浦当代美术馆,比利时
“Printemps de Chine”,CRAC,阿尔萨斯,法国
2005“PlCTORlAL DNA MADE IN CHlNA'’,Urs Meile画廊,瑞士
“CHlNA:AS SEEN BY CONTEMPORARY CHlNESE ARTlSTS”,Spazio Obet’d基金会,米兰,意大利
“中国当代绘画展”,Fondazione Cassa di Risparmio.Palazzo Saracerli基金会,意大利
“a kind 0f magic-The Art of Transforming”,卢塞恩美术馆,瑞士
“麻将--Sigg收藏中国当代艺术展”,伯尔尼美术馆,伯尔尼,瑞士
“Montpellier-China 1,MCl,中国当代艺术双年展”,蒙比利埃,法国
“告诉我…抓住我…隐藏的世界--谢南星和王兴伟”,北京艺术文件仓库,北京
2006“麻将--Sigg收藏中国当代艺术展”,汉堡美术馆,汉堡,德国
2007“从西南出发--西南当代艺术展1985-2007”,广东美术馆,广州
我的绘画语言由两个重要的因素构成。一是将绘画作为单纯而归纳性的用色配合关系,这使色彩相互发生作用。绘画的图像是提示性的,与你心里的色彩和它们的意象有关;二是我的作品摄入的是象征,是镜头自己的“希望”,而不仅仅是现实。为此,我甚至用了冒险的手法,这是一种向“触觉”和平面意义的挑战。只因绘画的特殊地位及其复杂的修辞手法,才使它更强烈和固执地闪耀着迷人的美学光彩。
——谢南星
艺术家作品
谢南星:迷失在恍惚的视觉不安中
谢南星近期的绘画像一个巨幅展开的电影荧幕,表现学校昏黄的楼道、三个吊扇页片在旋转的天顶一角、以及迷朦的雨夜盘山公路。他的巨幅绘画是一种透露出微妙的伤感时代的图像诗,巨大的物象使视觉迷失在一片晕眩的假定性的美学现实之中。
谢南星的画面有一种迷失的感觉,尤其是他的那幅描绘雨夜盘山公路场景的绘画,汽车尾灯在转过山腰的瞬间闪现出刺眼的光芒,很像大卫•林奇的那部晦涩难懂的电影《迷失在高速公路》(Lost the Highway),显得如此不确定并且令人不安。
在尾灯闪现的霎那,光仿佛被雨淋湿,带着恍惚的诗意,好像使远处的观看者一下子融入光芒的幻觉之中。
谢南星的画一般都是在2米长和1米高的巨大尺幅,画面几乎把一个现实空间放大到等大,物象的细部仿佛因为你高度专注地长时间凝视,突然变得迷朦,并且令你的视觉晕旋。
这种晕旋感在谢南星自98年开始创作的寓言系列中就已经形成一种风格,但蕴含在一种精神分析式的充满血腥梦魇的图像中。这就是所谓的“青春残酷”主题。
“青春残酷”主题在一种孩子和成人之间的冲突关系中展开,画面往往折射出一幕残酷瞬间,这一瞬间堆积了一种青年对于少年时期难以忘怀的血腥的视觉记忆。谢南星的个人外表要清秀文静得多,但他的残酷梦境中的少年几乎都像是一种从内心到外表都遭受着极端受虐和心灵创伤的痴呆症患者,而他的父母总是以一种成熟的成人式的安详和冷静得令人窒息的表情站在身后。谢南星的绘画趋向于一种自我揭秘的寓言场景的渲染,画面强调一种内心的叙事色彩,揭示青春和乌托邦心理意识混杂的日常性中所遭际的受虐、幻想、游戏和自我感伤。
谢南星试图用一种血腥而记忆犹新的诗学意象,刻画这一代人受伤和长大的基本内心症候,这也是在九十年代后期社会转型的一个基本主题,即1970年代前后出生的一代,他们的内心更敏感,有一种既残酷又莫名其妙的受伤。这是一种特定时期的集体寓言现象,
即一代人从后政治社会的青春逃亡,但逃向那里并不知道。而逃亡事实上只是一种迷失的开始。
在经历了1999年威尼斯双年展的成功之后,谢南星的“青春梦魇”主题告一段落,画面风格突然陷入一种人去楼空后的沉寂,原有的那种平克•弗洛伊德似的青春呻吟般的音乐感也仿佛噶然而止。
谢南星开始表现大学楼道的一角,他画室的一面隐约有污痕斑斑的墙、几乎像脸贴着煤气灶看的一组火苗、一个悬在天顶的拆除了翅翼的风扇头、以及地面的一摊泛着微光的静水。似乎从这一刻开始,谢南星的绘画进入了一种美学的“流亡”。
光在物象表层的轻柔的反射带来的迷朦、感伤、以及内心的时间意识,成为初期的表现形态。在他2000年的一幅表现他所在的西南交大楼道深处的绘画中,画面形成了一种纯学院派的表达方式,楼道的上下左右向中间聚焦,视点深处的一盏顶灯泛着昏黄光线一层层向外弥散。
应该说,谢南星就此开始了一种真正意义的绘画视觉实验,他试图呈现我们对物象表层最初接触的瞬间,所体会到的视觉真实,以及图像记忆在瞬间所引发的诗意体验,这使他的绘画开始接近一种“图像诗”的概念。它们浸润于轻柔的带有记忆特征的那种谙淡的光线风格中。
谢南星的图像准确地说是在再现一种物象自身的绝对真实,它的视觉真实体现在细部上,几乎是在挑战一种“真实”在技术层次上的视觉极限,由此几乎使对于“真实”的观看达到一种眩晕感。在这个层次上,图像似乎正好处在物象和意象之间。
在稍后的绘画实验中,谢南星表现了在汽车尾灯或前灯突然打开的视觉瞬间,画面由光的中心点向四周爆炸似的泛白。在那张盘山公路场景的绘画中,画面情绪似乎又回到了早期“青春梦魇”主题的那种不安状态,但这种不安似乎是一种对寂静之夜幕下的某种微妙的不确定性的“惶恐”,在视觉上则显得更有张力和爆发感。
谢南星的绘画在技术上更像是一种纯粹的绘画实验,画面好像在追求一种比摄影更真实的真实。但谢南星绘画的核心仍然在于表现一代人的基本情绪,只是在表达方式上,开始由一种寓言式的精神症候的表达,转向一种存在于物象自身的情绪经验或者图像在极限的诗意层次的自我表达。
在九十年代后期,1970年前后出生的一代试图表达一种渐趋成型的迷离景象:感伤、沉醉以及欲望焕发的分裂感,同时对八十年代精英主义保有某种模糊的集体记忆和残存的情感,这一批描绘“青春残酷”的画家包括尹朝阳、谢南星、忻海洲、赵能智、何森、田荣等人。他们具有一种集体精神症候,但不再具有集体的意识形态性。
在图像指涉上,主要保持与内心寓言的一种对应,并不对八十年代政治社会构成否定性。在这种意义上,青春残酷绘画处于一种个人主体意识转型的交替期:即它是后政治社会系统意识形态情感和政治艺术最后的遗存阶段,也是个人主义意识和美学思维真正的发生时期。代表了九十年后期社会性主题的前卫绘画在基本风格、主题和内心气质的根本转变,在绘画观念上其基本特征表现为绘画的寓言性和新学院派风格,代表了中国当代绘画的一个重要阶段。
谢南星近期的绘画,表明了他开始真正告别了“青春残酷绘画”,回归到一种真正意义的个人美学。在画面的学院派的纯粹实验后面,事实上仍然属于这样一种定性:它属于一种“美学的流亡”,或者说,“在美学中流亡”。谢南星的画面因此也体现出一种极限的绝对处境:即一种回归个人后,面对个人所体现出的绝对的虚无感。这因此使谢南星的画面总是处在一种令人恍惚的视觉不安中,虽然每一个现实局部异常精确的被呈现出来,但始终弥漫着一种即将迷失的不确定性。而这是在“青春梦魇”之后产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