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ristian Falsnaes
Christian Falsnaes1980年出生于丹麦哥本哈根,2001-2003年在哥本哈根大学学习哲学,2004-2009年在维也纳艺术学院学习纯艺。他于2008年曾获得奥地利和意大利的 行为艺 术表演奖。目前居住和工作在维也纳和哥本哈根。
Christian Falsnaes的行为表演对不太接触行为的人来讲是充满危险性的。跨过门槛之后是黑暗。跨越对于社会肯定的安全性则是艺术的冒险——装置、行为和绘画——Christian Falsnaes审视人们的关系和行为,并把它们与公共空间联系起来。在此过程中,他用了不同的表达语言,从街头涂鸦,到hip-hop音乐类型,还有卡拉ok,以及行为绘画。他的个人秀通常都有着很好的结构,并且能够激发大众的参与性。
“我对于人类的个体很感兴趣,还有他们对于真实性的感受。规则,角色,以及样式都从平常的语言中结合并展示出来,那些标志性的东西,人们可以从个人的角度重现它。在我的作品中,合理性,正当性,知识和信念与欲望,挫折感还有不受控一同表现出来。我的身份标示以及对于这个世界的理解,即是把所有这些可用的信息极大结合在一起。我所做的艺术就是反应这个事实的。”他这样说。
Christian Falsnaes的展览“There and Back”是一种尝试展示,通过一系列对于不同英雄崇拜者的结构和符号的调查,旨在了解英雄主义对于人们解构叙述、阳刚的身份和西方文化历史的影响。这个项目以叙事结构和对于英雄主义的自我认知为起点,艺术家自己表演,并带领他的观众进入到一些奇怪的故事中区。行为表演通常都是与神话和电脑游戏联系在一起的。
一个带有舞台元素的装置展示在摄影机之前,把展览空间进行了重新的布局。在奇怪的娱乐表演秀中,观众被带入到不同的情境中去,得完成不同的任务。通常来讲,一个行为表演是和它被拍摄下来同时进行的。随后,这个视频将作为展览的一部分,展示在空间里。
There and Back,2010,Video Still
There and Back,2010,Video Still
There and Back,2010,Video Still
在他近日于PSM画廊进行的表演“Elixir(精髓)”中,Falsnaes将重点放在了作为有改变能力的元素存在的媒体艺术上。“精华”——这正是探索者致力于获得的东西——从本质上来说类似于艺术、文化或是社会的概念性内容的灵感,需要人们积极地参与进去。与集体动态、社会仪式以及介于艺术、娱乐与(政治)行动之间的边界线相关的问题形成了所有的事件。在这场表演中,这些事件用语言表达了艺术的改革能力这一主要问题。
参加这场表演的观众被分成了两部分,Falsnaes利用木板搭建起的墙把他们分在了内外两个空间中,在外空间中的观众一开始能通过安置在内空间的摄像头看到里面正在发生的事。 Falsnaes首先邀请内空间里的观众在墙上写下他们这个群体的名字——Elixir——并且大声地询问他们:“我们是谁?”随后,他请观众随意在墙上画下他们在这一刻所想到的东西,并且强调“将注意力放在画上,放在墙上,放在这一刻上”、“忘掉你们的名字,忘掉你们的工作,忘掉你的家庭…画下你在这一刻的感受”。在和观众进行了一系列“集体运动”之后,Falsnaes拿出电锯在木板墙上随意切割;他邀请观众和他一起这样做,在墙面上切割出能够通向外空间的“入口”,直到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了外部空间中。在这之后,Falsnaes又请观众拿着荧光喷墨在之前的屏幕上喷绘出各种各样的“Elixir”字样,自己则在一旁唱起了歌。随后,Falsnaes带领观众走上了街头,在一排墙上留下了各种涂鸦。最后,他们又一起回到了画廊中,以某种类似于冥想的活动结束了整场表演。
在2010年维也纳艺术周的时候,他“Existing Things”的行为表演里,Falsnaes关上画廊的灯,开始跟着背投的一些影像唱起卡拉ok,并咕哝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语言。在画面中的人物用吉他砸音箱的时候,他也会摆出被砸到的感觉。之后,他打开了灯,邀请一位观众和他一起站在高台子上,然后跳水,让许多观众举着他到墙上,往他脑袋上倒涂料,之后用他的头进行绘画。一幅作品就这样产生了。 之后,Falsnaes顶着满脑袋的油画颜料,在街上进行舞蹈表演。许多人被带动着与他一起舞动。
Existing Things,2010
Existing Things,2010
在2010年维也纳的行为“Surface memory”中,Christian Falsnaes带领着一群人,在雪地上,来到一个木头小房前。在观察了是否有警察干预现场之后,只穿着一件衬衫的Falsnaes在雪地里从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颜料,在地上随意涂抹。但是这一块“地”却是一个隐藏的门板,Falsnaes把涂上颜料的门板立起来,在木头小房的门上进行涂抹,完成了一次行为。这个系列他在2009年的时候也曾经做过,旨在体现行为艺术最后呈现出的轨迹。 这些图片之后会作为作品,在画廊中展出。
Surface memory,2010
Christian Falsnaes
Christian Falsnaes访谈问:请跟我讲述一下你在Konstforening整个表演的叙事场景。
答:我的整个表演基本上都是在描绘一种转化,即是说不仅是我,还包含着观众们。我希望我们一起在我做的这个设置中进行一次旅行。我对英雄神话很感兴趣,包括它的叙事结构和标签性。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有一些特定的东西我是想包含进去的。这个世界里应该包括一条信息,一个入口处,一些需要被忍受的测试,一个导师,深色连帽衫,一个有魔力的武器,一队隐形克隆军,改造,和解,之后回归到原始的出发点:转化上。
整个叙事是很荒谬的,因为很清楚,故事是我自造的,所偶的障碍都是我强加的。这很绝望。各个独立的元素,即是从流行文化中抽离出来的英雄神话的标签样本,我把它们混合到我自己的奇怪版本中来。我发现把西方历史与之结合起来非常重要,我自己的历史,还有环绕我的现实。
问:我看到展览厅里有展览开幕时候录成的视频。我可以看到你所提到的那些元素。这是否看起来有点杂乱?
答:是的,这些元素都来自于《There and Back》,不过所有都是和英雄神话相关的,随后就可以看到在我作品中出现的主题,是一个白人异性恋男性。我之所以用那些碎裂元素,是因为我的显示就是由这些单片的元素拼起的。我的身份以及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就是通过这些拼起的碎片。我的艺术正是反映了这种事实。
There and Back,2010,Video Still
问:你在视频里的精力和个性表达令人印象深刻。有一个特别棒的时刻,就是所有的观众都戴上蓝色的面具然后看着你。他们在视频中的确形成了“转换”。他们看起来很被动,但是很有效率。
答:我不认为说观众们都是“被动的” 这个观点。即便是传统的观众/表演者,也是从双方的角度去看待理解这个事的。当我给观众布置任务,给他们戏服并安排他们去承担特定的角色的时候,我会让所有人知道我的表演的结构。不仅如此,我还给他们一种观念,就是我们在一同创造这个表演。我希望观众和我一起演,他们是实在的这个行为的一部分。
早些时候,我想要控制整个状况的发展,使之框架在我所要呈现的范围内。但是现在,我更想看看现场能发展出怎样令人吃惊的状况。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发现了在当时,互换和互相激励本身就是一个富有创意和能产出东西的事情。于是,取代了事先计划好一个表演,我制造了多重类型的状况,自己深入其中,并带领观众一起,看看我们能搞出什么来。
问:你是一名视觉艺术家,用行为表演,来制造装置艺术、绘画、视频和雕塑。这是你想一直继续的方向吗?
答:是的,应该是。事实上我并不只是对于行为表演感兴趣,我对于艺术和艺术史都感兴趣,也感觉到我自身和视觉艺术的联系。表演只是一个形式和一种表达语言,是我可以交流和实验的。另外一个我做这个原因就是它富有挑战性,并且很有趣。尽管说我的样本都是一些存在的材料,我自身的能量和动力才是驱动我制作属于自己艺术。我是个凡人,表达着所有我在做的东西。这就是行为表演。
问:你的工作看起来非常实验和凌乱。
答:从我的观点来讲,艺术应该永远富有实验性的。我的潜意识就让我一直尝试接近实验性的东西。我好多想法都来自于“只是想看看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如果我这么做或者那么做...”然后我就走到街上,做了它。你可以说我的作品凌乱,但是我更愿意说它是复杂的,或者换个词,由不同元素构成的。尽管看起来像是无序的,但是在其中的任何其实都有意义。
当我做一个展览的时候,我感觉就像一个小男孩儿在搭建他自己的树屋。在与朋友的共同建立中,我得到了无数快乐。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从音乐到装置,因为我感觉到把能量转换成做这些事情的快乐,比起做成一个完美的装置要重要多了。
There and Back,2010,Video Still
Surface memory,2010
问:你受到哪些影响?
答:哲学,电脑游戏,艺术史,电影大片,超级英雄漫画,亚文化现象,涂鸦,神话,身份象征,性别问题和想要去表演的一种热情。这种热情用于创造,和改变我周遭的东西。
问:在你看来,最好玩的时刻是在什么时候?
答:有所有令人兴奋的事情正在进行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特别有潜力的艺术群体,就像是人们在往youtube上传视频的时候。这是一个很令人兴奋的时刻、在与行为艺术的关联中,我看到一个从上世纪60年代的观念艺术中得到灵感的趋势正在转移,有许多不同种类的尝试在进行着,这一切的表现语言基础是当今的文化。 12月份的时候我会在斯图加特策划一个行为表演艺术节,会着重强调和表现这些重点(译注:为2010年12月)
问:你在维也纳呆了5年,在这之前在苏黎世呆了两年。这些地点都是我所知道的行为艺术很活跃的地点。而在哥本哈根,这个圈子就很小,也没有什么传统。所以,你得去哥本哈根做点什么了!
答:当我移居苏黎世的时候,我很快地融入了当地的圈子并且做了许多行为表演。当我们的房子被拆了的时候,我很快地回到了哥本哈根。我得到了一些动机,但是当时没有机会让我在那做表演。于是我又搬到了维也纳,这个地方很令我感兴趣。维也纳对于行为表演的理解很多元,因为它们的历史。我在那做的不错,也制造了很多可能。但是当然,我会愿意在哥本哈根做更多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