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艺术(BioArt)是一种以生物组织,细菌,活体和生命进程为对象的艺术实践,艺术家借助生物技术,如基因工程,生物组织培养技术,克隆等在实验室或者画廊以及艺术家工作室制作生物艺术作品。
而具体生物艺术或转基因艺术是如何开始的,以及如何被纳入到新媒体艺术领域的,来自不同领域的艺术家和科学家有着不同的解释,如同近期我参加的一个苏黎世的试验室项目,作品和试验大多来自生物和化学变化。
一个方面这如同实验室的现场凸显了来自科学的、未知领域的知识,干预了来自科学实验室的道德约束,美国曾经干预类似项目,并将其关闭。从这一点上看生物艺术有着来自科学和社会介入的双重危机,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时候生物艺术被称之为“政治”的一个重要原因。
另一个方面是此类艺术往往没有一个惯常的符合视觉艺术,或是观念艺术的形态,其状态往往是进程中的,而非一个艺术性的结论。更加接近实验室和科学研究进程,当然在观念上,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主要在于引发观念和产生与人性的关联。
还有这一新兴的艺术正在称为热点,同时它的基础来自基于非艺术实验室,或是更加大胆的触及生命的秘密,所以它一方面有着新艺术的外衣,另一方面完全的离经叛道。
介绍这一特殊的艺术类型,并非因为它已经称为新媒体艺术的主流,而是因为之前讨论的关于基于艺术的实验室和基于科学、设计等领域的艺术,正在有一个这样的延伸,这个延伸非常符合来自艺术环境追求新奇和特殊性的需要。同样符合来自科学家的对这一融合所产生的激发观念的需要。
生物艺术的先驱Stelarc先生,曾经是行为艺术的先驱,后其作品讨论的范畴逐渐的扩展到,人工智能和基于技术的对身体的延伸,90年代中期其作品“第三只手”(Third Hand)涉及了关于网络和控制,以及身体机能的条件反射和表现。后来作品中“手臂上的耳朵”(Ear On Arm),则成为众人讨论的焦点,艺术家改造自己身体的行为艺术源流和来自科技源流的新媒体艺术终于汇集到一起。
此类艺术并没有一个终局,尤其如ORON CATTS建立的SymbioticA(共生机构),再次将我们带入一个新艺术和新科学的希望之中,不同于70年代后的实验室机制,这个机构建构在大学之中,甚至为艺术家驻留、学者访问,以及本校学生提供了便利,是一个开放的基于神经生物科学和艺术的特殊机构。
来这里也不需要在争论什么是新媒体这个问题了,因为这在根本上回到了观念艺术,和科学发现的大胆想像中。当Oron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给我讲他是一个素食主义者,但是他有一个试验是通过实验室培养一块肉,最后他吃了这个培养皿内的“肉”。
你可以说这很邪恶,这反人类,这完全是疯狂的,但却是不可避免的,这是基于一个艺术家的身体和妄想完成的艺术品,并最终被艺术家消费和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