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乌战争,首先应看作基督教体系的内战,即基督教登陆雅典之后,耶稣的门徒分两路传教,一路向斯拉夫地区,变成东正教;另一路到达罗马,变成天主教;而后天主教又分出新教。
基督教内部,因而三分,即俄罗斯代表东正教,欧洲代表天主教,美国代表新教。基督教实际上还有另一支教外分支,即伊斯兰教。伊斯兰教实际上也是基督教的一个分支,穆罕默德自称是基督教上帝的特命使者。
如果不了解天主教、东正教、新教和伊斯兰教的四教历史,实际上就很难真正理解世界历史,世界历史主要就是在四教之间展开的。儒家包括日韩的东亚圈,实际上没有真正参与过世界历史,主要在中国版图内战。直到鸦片战争后,中国才被拖入了世界历史格局。
从16世纪马丁·路德宗教改革之后,天主教不仅分离出新教,而且形成了共济会的资本主义体系。共济会创造了以银行、股份公司、证券交易所以金融运作为中心的资本主义制度。但因为欧洲的君主专制,新教和共济会未能在欧洲完成以自由主义为核心的民主共和制。但新教最终在美洲大陆重建了政治制度,完成了人类近代自由主义政治制度的建构。
但共济会的新教资本主义也存在缺陷,尤其在二战后,完成了程序正义和权利平等,但没有解决经济不平等以及建立资本对全世界操纵垄断的约束机制。另外,民主制的小政府和过于频繁的选举,造成政府缺乏充足的中央权力和中央财政,无以推展公共基础建设和国家的总体经济战略。
新教资本主义对欧洲的摧枯拉朽的吞噬,最终在19世纪的欧洲催生出共产主义与之抗衡,并在俄罗斯和德国形成政治实体。纳粹德国实际上开始也是共产主义的一个分支。由此拉开了人类现代史在20世纪两个体系的较量,即共济会与共产主义的较量。
中国在19世纪中期的鸦片战争开始,实际上被拖入了新教资本主义和共济会的东方殖民主义战争;20世纪中期为了救亡,又被拖入俄罗斯的共产主义和以美国为代表的新教资本主义的角逐,一直至冷战结束。
但此次俄罗斯与美国的乌克兰代理人战争,并不是共济会与共产主义冷战的延续,主要是地缘政治。天主教的欧洲,二战后反过来变成新教美国的附庸,伊斯兰教政治经济模式远不能与新教资本主义抗衡。两大强权的冲突,一般理论上有四个领域:民族血统、意识形态、地缘政治以及经济模式。
俄罗斯虽然有蒙古帝国统治之后的蒙古和鞑靼血统,但核心血统仍与欧洲的盎格鲁•撒克逊的纯种白人是同一血系,因此不存在像汉族和伊斯兰与西方的血统之争。
冷战结束后,美俄的新教资本主义与共产主义的意识形态之争已经结束。普京与俄罗斯的关系,更像蒋介石在台湾的时期,即在宪政框架下训政性质的个人独裁,但并不是意识形态独裁。我去过俄罗斯,实际上,普京的独裁,并不像西方媒体宣传的那么严重。
经济模式上,实际上现在中国的模式对新教资本主义挑战最大,即官僚家族同时也是财阀家族,以及国营企业为中心的国家资本主义,实际上在国家公共基础建设上,体现出超越新教资本主义的效率。但俄罗斯对新教资本主义在经济上不构成挑战。
因而,俄乌战争的性质主要是与美国和北约东扩造成的地缘政治。中国算是从19世纪末新教资本主义的殖民主义吞噬以及20世纪中期共济会与共产主义冷战夹缝中脱颖而出、东山再起以及浴火重生的幸运儿,尽管这个过程充满了血腥?不公平以及几代人的牺牲。
可能由于改革40年,不少精英和中下层缺乏获得感,因而因为怨气转变为一种对政治和国际关系简单的民粹主义和道德主义。但作为精英,仍然应该对中国的未来抱有信心,从世界历史的高度看待政治,从民族崛起的复杂性看待中国的重生过程,不应一味道德主义和民粹主义的情绪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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